突然一头朝着地面上扎了下去。
“毛球!”苏岑被这小东西吓了一跳,“你别想不开啊!”
只是那毛球却是滚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然后让苏岑与陵云渊诧异的一幕出现了。
毛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个细条状,毛茸茸的一个长条,拼命往缝隙里挤,不多时,竟然愣是让它给缩了进去。
到最后,苏岑就只看到留在外面的一条小尾巴,白生生的一团,看起来既滑稽又好玩。
苏岑:“……”
噗通一声,似乎有重物掉下去的声响。
而毛球最后一撮小尾巴也不见了。
苏岑与陵云渊对视一眼,苏岑默默眨了眨眼:“我们……似乎还忘记了一个地方。”
头顶他们上不去,四周是实的。
可……
脚下呢?苏岑乌眸骤然一亮,欢快的用脚踹了踹,蹲下身,贴近了听。
下面果然是空的。
陵云渊把苏岑扶了起来,让她站在一旁,与此同时,撩起长袍的下摆塞在腰间,半蹲下身,仔细敲了敲地面,用手按了按。
四周没有机关,那看来只能用蛮力了。
“阿渊,能行吗?”
“试试看。”陵云渊环住了苏岑的腰肢,把人紧紧护在怀里,才把所有的灵力都积聚在脚下。
朝着踩着的石壁一踹,顿时,整个地面开始下陷。
不多时,从中间一分为二,露出了一条地下通道。
苏岑与陵云渊对视一眼,嘴角勾了勾,毛球在台阶上滚来滚去的跳着。
苏岑低下头,摸了摸毛球的脑袋,拍了拍,“谢谢你啦。”
毛球伸出小爪子,努力扒了扒身上白绒绒的毛,露出两个小豆丁眼,里面明显带了喜色。
苏岑把毛球托起来,放在肩膀上。
这才低下头,仔细瞧着拾阶而下的密道。
“阿渊,你猜这里会通往何处?”苏岑直勾勾盯着深处的漆黑,眸色灼灼发亮。
“起因的源头。”陵云渊嘴角扬了扬,“走吧,去瞧瞧。”
苏岑与陵云渊借着火折子发出的微光,拾阶而下,朝着这条暗藏在皇宫里的地下通道而下。
阶梯不长,有百十阶,随后就是长长的通道。
墙壁上镶嵌了火把,把通道照的神秘而又幽暗,身影绰绰,倒是多了几分莫名的味道。
四周太静了,苏岑握紧了陵云渊的手。
陵云渊反手握了回去,“没事儿,这条密道很久没人经过了。”
很显然在宫里应该是个隐晦所在,知道的人并不多。
苏岑与陵云渊不知在这条密道里走了多久,终于到达了一个石门,苏岑与陵云渊对视一眼,直觉这石门打开之后,会告知他们所有的实情。
许是想不到他们能走到这里,石门很容易就开启了。
笨重的石门缓缓打开,视线顿时豁然开朗。
苏岑讶异地挑挑眉,若不是时机不对,她真的想高呼一声。
这皇宫之下,竟然还有一座地下宫殿。
硕大的宫殿,全部有黑色的玉石铺垫而成,主位之上,陈列着一把龙椅,龙椅之后,则是一排的灵位。
苏岑与陵云渊从密道里走了出来,脚下踩着那黑玉石,苏岑甚至能感觉到那种沁凉感。
两人一步步朝着灵位走去。
绕过龙椅时,苏岑多看了一眼,上面有一个薄毯,很显然有人来过这里。
就躺在这个地方,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缅怀,亦或在算计。
灵位上写了很多不认识的名讳,不过主要的一个,却是极为显眼,先祖父:楚仁德。
“楚仁德?”苏岑喃喃唤出声,“阿渊,你知道是谁吗?”
“百蜀国当今蜀帝的兄长,当时的黎王。”
“额,可怎么灵位会在这里?”
“黎王当年谋反作乱,被凌迟处死,他的两位世子也都秘密处决了,不留一人。”陵云渊缓缓把先前在十二重楼看到的消息念了出来。
苏岑瞧着灵位上的三个字,久久没说话。
许久,才缓声道:“那风与这黎王是什么关系?”
陵云渊摇头:“不知道。”
不过很明显的是,风所做的这一切,应该是要为黎王复仇的。
灵位前还点了香,还未燃尽,应该是刚点上不久。
陵云渊再联想到先前在偏殿瞧见的一滩血,风若是这黎王的后人,对楚漠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不知道,那还是让我来告诉你们吧。”陵云渊话音刚落,就闻宫殿的墙壁裂开,一人缓步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