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扶额,觉得自己也是操碎了心。
狼玦握紧了拳头,因为苏岑的提点,自信心爆棚,“好,那我以后就死缠着不放了。”
苏岑叹息,“狼玦啊,好好对刘姑娘。”
刘清宁即使最怨恨的时候,还是依然在等着他,光是这份情意,他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啊。
狼玦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刘清宁,站起身就往外冲。
冲到一半,忍不住停了下来,又猫回了苏岑身边,不过在陵云渊的视线下,还是保持着良好的距离。
“陵夫人啊,你怎么知道那小白脸叫孟良啊?”
这两天他别的夫侍没见到,也就见到那么一个,可谓是第一情敌啊。
苏岑挑挑眉,“你想问什么?”
“陵夫人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狼玦眼睛灼灼发亮,像极了等待投食的饿狼。
苏岑摸了摸下巴,“你倒是不笨嘛。”
她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告诉狼玦的,刘清宁受了这么多年的罪,也应该让狼玦尝尝那种蚀骨灼心的疼痛。
可到底还是不忍了。
“陵夫人你就告诉我吧,求你了求你了。”狼玦双手合十,只要能得到宁儿的宽恕。
让他做什么都行啊。
苏岑轻叹,“好吧,告诉你可以,但是一定要把人给追回来啊。”
“一定一定!”
“刘姑娘这些年还是在等你,她四年前开始让那些人一个个出现在京都,演出了那么一出戏,就是想逼你出来,只是可惜,她算错了,若是还有记忆的你,肯定会出现,只是你把她给忘了。”
狼玦呆在原地,怔怔的,“一出戏?”
苏岑应了,望了望凉亭外的天际:“是啊,所以那些夫侍都是假的,不过先前刘姑娘帮助过的人,愿意陪她演戏罢了。”
狼玦失了声,眼圈红红的。
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使劲儿锤着自己的脑袋。
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还有就是,那个孟良,是不同的,他是真心喜欢刘姑娘的,而这些年孟良对刘姑娘的好,她也是看到的,所以,他是你真正的情敌。”四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那孟良在刘姑娘的心里到底还是占据了一定的分量。
狼玦背脊僵了僵,声音喑哑,“多谢……我知道了。”
苏岑望着狼玦离开的身影,轻叹一声,希望这一次,能让他们早点解开心结。
陵云渊握住了她的手,“别担心了,他们会好好的。”
苏岑笑了笑,相互而视。
两人眼底的光浓情蜜意,让虎崽兽默默用爪子捂住了眼。
虐虎模式又开启了,嘤!
苏岑本来还想看看第二日的成果的,结果当天晚上,她与陵云渊就被召唤进了宫里。
苏岑知道炎帝还没放弃,祭祀就在两天后。
两天后他们就会离开。
所以炎帝若是想要从他们身上打探到七鼎,那就只剩下这两日的功夫了。
果然,他们跟着来接他们的人进了宫,踏进御书房,炎帝直接开门见山。
“陵夫人,陵公子,又让你们走一趟,辛苦了。”
炎帝嘴角挂着笑,亲自站起身,把他们迎在了位置上坐好。
“炎帝客气了。”苏岑与陵云渊不动声色地坐好。
小殿下探出一个脑袋,被苏岑抚了下,又快速把小脑袋缩了回去。
炎帝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们一眼,把他的目的说了出来。
“后天就是祭祀了,本来是不想麻烦两位的,只是你们也知道,巫族如今就只剩下巫师一个人了,巫师的灵力还处于不稳定阶段,朕怕万一再出现意外,所以,想恳请两位协助。”
“哦?不知炎帝你所谓的协助,是什么?”苏岑与陵云渊对视一眼,苏岑慢悠悠开口。
她可不相信炎帝就真的想让他们协助,不过是想稳住他们而已。
“祭祀之时,全程陪在巫师身边,不知可行?”炎帝眯着眼,轻笑道。
“如此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件事,巫师知晓吗?”
“巫师自然是知晓的,朕已经让人去唤巫师了,相信巫师很快就来了,到时候具体事宜,两位可以与之相商。”炎帝正襟危坐,脸上倒是看不出别的情绪。
苏岑不动声色地挑挑眉,“好啊,那就等巫师来了再说。”
巫棠很快就到了,看到苏岑与陵云渊,闪过一抹诧异,听炎帝说让他们辅佐,神色愈发凝重。
苏岑从巫棠的表情就看出来,恐怕炎帝是先斩后奏了。
“巫师大人,朕已经与陵夫人陵公子说了,让他们辅佐你进行祭祀,他们想征求你的意见,你觉得呢?否则,这次祭祀再出问题,恐怕巫族是真的要消亡了。”炎帝这话仿佛是在向巫棠陈述,可话里的深意,却怎么听怎么像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