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筹一个冷眸扫过来,流月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那个……朕先下去了,今晚你就在这里守着叶姐姐吧!”流月想说让他下去休息,让宫人守着,不过看慕容筹这态度,想想还是算了。
流月转身走了出去,走到一半,忍不住回头,却见慕容筹根本没有看她这边,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刚出了侧殿,侍女喜鹊就忍不住为自家主子抱不平。
“陛下,你未免也太好心了吧!且不说这个叶槿和王夫的关系,单就她是杀死太后的疑凶,正在被软禁之中,你也没必要对她这么好啊!您不将她打入天牢,自生自灭就不错了,怎么还让王夫跟她独处呢!”
“好了,喜鹊,别再说了!”流月眼中难掩黯然,“他二人之间的情谊刚刚你也看到了,朕若是将她打入天牢,王夫恐怕连这曦月殿都待不住!”
“陛下,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你眼皮底下双宿双栖吗?陛下,人都要为自己考虑,你对王夫的情谊喜鹊看在眼里,现在王夫就在南陵,这一次你一定要好好抓住他才好啊!”
“怎么抓住?朕与王夫之间从头到尾不过是瞒骗世人的假婚姻而已!现在太后已死,就连人前做戏,都不需要了!”
“有句话叫做弄假成真!陛下难道不知道吗?只要……”喜鹊朝身后看了一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流月面色大变:“不行!不可以!王夫会恨朕的!而且朕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害一个无辜的人枉死!”
“谁说她无辜了,单凭叶槿谋杀太后,证据确凿,她就该死!是国法要杀她,是南陵上下要杀她,陛下你也是无辜奈何!”
这一招借刀杀人的计谋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可是流月知道这一切没那么容易,“若是那样,王夫是不会坐视不理的!”
“陛下放心,我们可以这样……”
叶槿这一觉睡得很长,醒来的时候也是浑身酸痛,非常难受。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抬头一看,发现慕容筹一时守护在床边。
想到这一夜他都陪伴着她,心里那丝不安瞬间散了去,反手想要去抓他的手,却被他指尖的温度给灼烧了。
叶槿眉头一皱,视线触及到慕容筹脸上不同寻常的红晕,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想到某种可能性,叶槿连忙去探他的脉搏,却惊醒了慕容筹。
察觉到她要做什么,慕容筹不动声色的抽回手,笑容满面的看着她:“醒了?一大早就用如此火辣饥渴的眼神看着本王,你是嫌一个人的被窝太冷,想要邀本王共眠吗?”
叶槿是谁,才不会被他的贱嘴转移注意力。
“把手给我!”叶槿面无表情的说道,话语之间散发着不容拒绝的威压。
“不用这么严肃,为夫浑身上下每一寸汗毛都是属于夫人你的,不就是牵个手,给你!”慕容筹从容的伸出手。
碰到慕容筹的手又恢复了以往的一片冰冷,仿佛先前的热度只是错觉一样,再看慕容筹的脸,依旧是以往的冰肌雪骨,哪有半点红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