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信不过他,但我信得过你!”
毛线道:“在商言商,我们想做这一块市场,就得下点儿血本,不过丑话说到前头,如果市场由我们自己铺开,他leo以后就不能再用采购商的身份跟我们对话。”
“嗯?”宋唯拧眉,这大姐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的,都给她整迷糊了。
“他可以作为我们的合作伙伴或者说销售渠道提供者,他只管按业绩拿提成,售后由我们来做。”毛线道。
“懂你!这也叫利益捆绑!”宋唯打了个响指,奈何没有出声。
“不准确,这叫利益共同体!”毛线道:“事情既然已经出了,不管是我们、物流、leo都不可能独自承担全部的责任,最好的办法就是想办法补救,希望还能来得及!”
宋唯点头,心说,果然人家那些年的书没有白读,这觉悟,她怕是得惦着脚后都不一定能够得上,如此想着,她便更加庆幸当初心血来潮死皮赖脸拖了毛线下水的壮举,太有自知之明了
她必须要多奖励自己几个男人才行!
“还有,下次再打样,预付款我不管是几成,就有一条,必须覆盖所有成本!”毛线咬牙道:“娘的!赔这一次就够了!”
“坐地起价?”宋唯眼睛蓦地睁大。
“有何不可?”毛线眨了下眼:“黄金有价,情谊无价啊!你想啊,一件旗袍乘风破浪漂洋过海去看你,那还能是一件普通的旗袍吗!”
她俏皮地摸了下头发,捏了扭扁平的臀部,生生凹出一副前凸后翘的造型,道:“旗袍有价,风情无限啊!”
“那会不会太狠了点?”宋唯照着她的屁股拍了一把:“人家可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呢!”
“您多虑了!食不果腹的劳动人民才不会惦着花大价钱买个旗袍扭腰摆臀卖弄风情呢我们呀,就当是薅资本主义羊毛了,多上点税,多赚点钱,多养几个员工,就是劫富济贫了!”毛线倒是坦荡。
“涨!必须涨!”宋唯朝她比了个大拇指:“你的!大大的狡猾!天生的当奸商!”
毛线气得想打人,这种情况,她能有什么办法?她也想安分守己啊,奈何情况不允许啊!眼前这么大一坑,她是路见不平不填不行啊!
如此,俩人就分头行动了,宋唯当即订了回苏州的机票,她得回去找一位能修补旗袍的绣娘,而毛线则一个人去公司开会。
“你不开完会再走?”毛线边说边往锅里丢泡面。
开水煮白面?宋唯赶紧拦住,好歹得磕俩鸡蛋吧。
“不了,你说了算!我都听你的,没有任何异议!”宋唯说着从冰箱里拿了俩蛋,在水龙头下冲洗。
“耽误不了多久!”毛线道,她很是不喜欢干这种抛头露脸的活儿,当初不说只出钱就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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