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先?”
毛线再次发问,她声音平缓,表情严肃,脸上没有半点笑模样,这让原本嬉皮笑脸打闹的女人们有些不好意思了,立马跟着正经起来!
“是这的!俄听说现在的高考城乡差别很大”女人看毛线没有打断的意思,继续道:“俄听说,像北京,还有你们天津的高考就很容易,很多外地的考生家长为了孩子就去天津买户口了这对俄们农村的娃娃很不公平啊!有没有这回事?”
毛线点了下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没想到,她误会了毛线的意思,直接怼了旁边的女人一肘子,道:“嫂子,你看了吧,就是这的,不是俄不供她,是她不行,咱自己的娃娃能吃几两干饭咱心里能么点数?再说了,这上大学有甚意思了?你看小小不是照样”
当然,她也是有私心的,她跟男人结婚好几年都么生孩子,她婆就做主,把老三家的女娃给过继给她了,说是当个“引子”,她后来也生了一个,还是个男孩,可就是病病歪歪的,都养到六岁了,一场感冒就害死了!后来又怀了两回,都小产了,后一回大出血,医生说她不能再生了,直接给扎了。
好赖的,她就缨子这一个孩子,说甚也得留在眼跟前了!
她说到一半,余光瞥着王爱莲投过来的目光,后半句立马咽回去了。她低声推了旁边的女人一把,道:“嫂子,念不念书,能咋地?女娃娃家,不就那么回事么!”
她这话音未落,旁边的女人先跳起来:“凤梅,你少说这风凉话,你当俄不晓得,你就是要把俄缨子留在你身边,给你养老送终了,俄跟你说,你养不起给俄送回来,当初要把娃给你,俄就不愿意,是咱家老太太求的俄”
后边这位已然带了哭腔,那叫凤梅的女人一听也火了,嫂子也不喊了,破口大骂:“萍萍!你少搁这儿装好人,当初你家为了生个男娃一个接一个地生,连锅都揭不开了,你拿甚养缨子了!这会儿你卖姑娘有钱了,想着往回要了,俄跟你说,没门!”
“谁说俄卖姑娘!看俄今儿不撕烂你这小”被唤作萍萍的女人刚抬手,听着身后有人喊了句妈,立马住手!
“哎!”凤梅甜甜地应了一声,顺道用屁股撅了下萍萍:“叫俄了!你是干妈!”
毛线有些不耐烦了,一只脚点着地,轻一下重一下地。
王爱莲瞅着她不经意瞥过来的眼神,赶紧上前劝架:“行了啊,缨子都追过来了,你俩就别吵吵了,听人毛老师怎么说?”
说罢,她讨好地看了毛老师一眼。
毛线点了下头,问:“还有别的问题么?”
这话问得凤梅和萍萍一怔,这个问题也没有解决啊!
“这”萍萍看了眼王爱莲,意思是你刚不是说这老师厉害着了,这怎么也不好使啊!
“么有,就这一个问题!”王爱莲给了她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朝毛线笑道:“那几个是来看热闹的,她们么问题!”
“好!”毛线先前一步,道:“我来回复你们:第一部分,关于高考。首先,高考试卷不是全国统一,多数省份用的是全国统一卷,分为1卷,2卷,3卷;个别省份或者城市自主命题,如北京、上海,天津等;还有部分省份使用部分科目自主命题的方式。从命题上来说,确实存在地域差异性,虽然这种差异性在逐渐地被人为缩小,但是,截至当前,仍然存在。”
凤梅仰头,斜了嫂子萍萍一眼,嘀咕道:“我说什么来着,不公平吧!”
毛线没理她,继续道:“第二部分,关于录取。首先,录取分数线不分城市户口还是农村户口;其次,各省市的录取线各有差异,形成原因包括参考人数,考生水平,计划录取率等。最后,录取受户籍影响,即考生最后还是要遵循户籍所在省份的录取条件及限制”
她说着看了那位叫凤梅的女人一眼,道:“也就是说,对于一个山西考生,用天津的录取线对比,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
“怎么能没有意义,不是全国统考么?”这次发问的是萍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