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尼雅惊道:“怎么可能么!”
萧月诚醒来都没认出她好么,可见她在他心里,是一个多么没有存在感的人。
“不!你不用回答我。”毛线将手放在胸口,道:“摸摸这儿,问问你的心,然后给你自己一个答案。”
尼雅愣住,不明其意。
“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毛线抬眸,看了她一眼,道:“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一件极大的幸事。所以,如果你的选择还是萧月诚,我支持你离婚,鑫远那边,我来帮你说服他!”
“姐,不是”尼雅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怎么成她想离婚了呢?
“我这个弟弟,跟萧月诚相比,的确是差了不少,可不管他有多差劲,他都是我弟弟!我不能,也没法嫌弃他更不可能跟他搞什么分离,因为我和他是一家人,他打小起就跟着我屁股后头姐长姐短地叫着,我烦,可也没招,但是”
毛线说着给她倒了杯果茶,推到尼雅面前:“你不一样,你有选择跟喜欢的人过一辈子的自由。”
“姐,我挺喜欢现在的生活的!”尼雅如实道。
不是她自夸,外面有多少姑娘羡慕她的好日子呢!她前腿一抬,后脚就有人赶上补她的缺!这一点,尼雅拎得清!
毛线眼眸轻转,食指轻轻叩了下桌子,道:“听着,姑娘,喜欢一种生活,跟喜欢一个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姐,你误会了!”尼雅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当然是喜欢鑫远的啊!”
“嗯?”毛线一脸吃惊,表示不是很相信的样子。
“姐,鑫远是没有你学得好,没有你有出息,可他善良,懂事,顾家,孝顺,还有担当,这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的男人,能同时做到这几样,有几个?”尼雅迎着毛线的眼神看过去,声音又高了几分:“姐,鑫远是比较笨,容易上人家的当,可他不蠢,谁诓了他,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比较容易相信人罢了!”
尼雅说到激动之处,连着拍了两下毛线的手:“姐,你说这容易信任别人算是缺点么?我觉得不是啊!那些辜负了别人信任的人,才是坏人啊!再说,容易信任人,不比那容易怀疑人要好一些么!成天里疑神疑鬼的,对谁都设防,那样的人多可怕呀!”
“听你这么说,他倒浑身都是优点了?”毛线瞥了她一眼,脸上并无波澜。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但是,本质上不坏,且有原则有底线有所为有所不为,这已经很好了呀!”尼雅说得有些口干了,一口气干掉大半杯果茶,道:“姐,你老说鑫远蠢,笨,不上进,其实他也努力了,就是不开窍,凡事总差那么一点,但是,这是基因所限,能有什么办法?”
“基因所限?”毛线愣了下,这也能说得出来啊!
“当然!姐,咱妈是什么脑袋?那谁又是什么脑袋?她跟咱妈能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比较么?”尼雅脑袋一点一点的,生怕毛线听不明白似的:“鑫远还不是被她拖累的?她那脑袋要跟在咱妈一样灵光,那鑫远不早就开窍了!”
毛线失笑,这个理由,很生硬,很牵强,但,也不是全无道理么!
“听你这么说,我这不争气的弟弟身上倒也不是没有优点!”毛线说着又给她倒了一杯果茶:“这么看来,还是你比较懂他!”
“那当然!”尼雅点头,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你都这么自信了,还怕我从中作梗,劝离啊?”毛线哼了一声,脑袋抻过来一点,一本正经地发问:“那么不受控么?”
“呃”尼雅想起早上王鑫远的脸色,眼眸里又添了一丝忧愁,小声辩解道:“家里大事,我不作主嘛!”
“你的婚姻,你不作主?”毛线呵了一声,心里暗骂,这一对怂货!
尼雅刚要申辩,就被毛线拦住了。
“第一条,明确告诉你,我们家人多事多,但是基本上还是本着‘民主、自由、平等、公正’的原则,所以,我肯定不会干涉鑫远的婚姻自由。这里包括两条”毛线举起两根手指道:“结婚自由和离婚自由!但是,作为这个家里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我也一定会在必要的时候适时地提出适当性建议。”
尼雅正想着什么是适当性建议的时候,毛线又开口了。
“我呢,也不是想掺和,实在是没办法,你看咱家,老王撒手人寰撂挑子不干了,小王年轻气盛着实不堪重用,小小王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此等多事之秋,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