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线微怔,这家伙是在吃醋么?杜云一个劲儿地搓着脑门,一言不发。这倒让毛线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不知道密码。”毛线解释道,马上她又觉得这话有些多余,她跟他解释得着么?
“哦!”杜云回神:“我觉得你也不能知道!”
这话倒是激起了毛线的好奇心。她很笨么?既然李锐说她知道,那没准她还真就知道。接下来,毛线噼里啪啦一通乱按,什么生日、电话号码、身份证号、楼号哐哐一通乱试,还是打不开。
“要不,把你的也试一遍?”毛线伸手戳了下杜云。
“我们能不能换个思路?”杜云搓了下脑门,没有动弹。
“什么思路?”毛线这会儿脑袋是空的,完全没有主意了。
“我们来捋一下啊”杜云掰着手指头道:“首先,现在对李锐来说,最重要的,是确保那些物证的安全!”
“嗯!”毛线点头,心说这不废话么!
“这样,我们又有两条假设,一物证存放在某些不为人知的地方;二物证存放在某些他信得过的人手中。”杜云继续分析。
“后一种可能性不太大!”毛线道:“这些物证的存在威胁到某些人的利益,存管物件的人,要承担很大的风险,李锐本人就是。按照李锐的性格,他是不会把这种危险转嫁到别人身上的,除非是他非常信任的人!”
杜云瞥了她一眼,酸溜溜地来了一句:“你说得是你自己么?”
“甭嫉妒!没准也有你一份呢!”毛线说着就笑开了。
杜云也被她这没心没肺地傻样逗乐了,伸手将她圈进怀里好一番蹂躏。
“喂”毛线话没出口就被杜云堵回去了,他用力咬了下她的唇瓣,抬起她的下巴,问:“李锐怎么会以为你知道他的密码呢?”
“大概”毛线感觉到下巴上的力度,一本正经地答道:“觉得我很聪明,能猜出来吧!”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把推开杜云:“拿纸来!”
“这!”杜云指了指桌子,心想这姑娘是发哪门子疯呀,纸和笔不就在眼前么。
“我之前曾经想过两个问题:1、密码就在这些文件名称中;2、这些文件内容可能只是个幌子,但,物证藏匿的地址很可能就隐藏其中。”毛线道。
说话的工夫,她已经将所有的文件名依次罗列在纸上。
“你打算用排列组合的方式?”李锐瞧着这一串的字母数字,脑袋都大了。
“不!”毛线用铅笔在纸上点点画画:“李锐肯定不会把这个东西搞那么复杂,他应该是藏的比较巧妙。”
“毛老师!您慢慢来!我给您煮果茶去!”杜云想着赶紧溜走,他的数学思维能力停留在初中几何好多年了他一非正经本科毕业生还是不要在博士生面前露怯了。
“坐下!”毛线伸腿挡了他一下,杜云“噢”了一声,老实坐下了。
“我们来试一下!”毛线将每个文件名称里的数字圈出来,相互叠加,只保留个位数,依次输入,有误。
杜云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道,弱弱地道:“会不会不是数字密码,而是数字和字母组成的混合密码?”
毛线看了他一眼,重新调整,这次她按照那些数字的排位,把对应的文件名称中的字母依次输入进去
“成了!”毛线激动差点儿跳起来,她右手拇指用力搓了下中指然而,并没有响,只好讪讪收手。
“你怎么那么可爱呢!”杜云用力揉了下她的脑袋,替她打了个响指,“赶紧打开看看!”
只是下一秒,两个人都傻眼了。
文件并没有什么机密内容,相反,全是一些无厘头的废话,以及一堆乱码。
“是不是打开方式有误?”毛线试着退出重新打开,眼里的希冀一点点褪去:“怎么办?没用!”
这个时候,杜云反倒镇定了。他觉得李锐不会无缘无故地加密一些废话,还让人费了这么一番周折。
“别急!我们再找找!线索一定就在这里面。”杜云拿过鼠标,依次打开了所有的文件,过了一遍,最后将视线集中在一个编号为w12的文档上,那堆乱码里的一个雪花符号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什么问题吗?”毛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依旧是没有半点头绪,这份文件里的废话是“我在南极跟冻带鱼跳舞。”
“有!”杜云点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李锐常去的那家快递公司,老板还有个物流公司,有几个冷库,用来存放一些进口回来的海鲜!”
“你确定?”毛线一愣,那一串乱码里确实有个鱼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