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了!”吴姨提起老伴倒也平静。毕竟这事对大家来说,都是个解脱。
她这把年纪了,还得出来挣钱管着一个病秧子,这事好说不好做呀。他要有个退休工资什么的,多耗上几年也就算了,好歹能贴补家用。这一分钱都没有,她这头管着老伴,那头还得隔三岔五给孙子贴补生活费说实话,她连个伤风感冒都不敢得!病一天就耽误一天的工钱,舍不得病啊!
毛瑾想起有一阵毛线跟她说起吴姨情绪不是很好,让她问问怎么回事来着。她当时还记着了,后来吴姨请了几天假,她这一忙乎又把这事给忘了。这会儿想想,还真是对不住吴姨了只是这会儿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毛瑾便不再言声,不想惹得吴姨伤心。
“有的儿女呀,就跟小鬼一样,天天等着吸你的血!”吴姨看着满地爬的墨衍,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那儿子、孙子也是从这么点长大的。
马上,她又觉得这个说法不合适,人家毛瑾跟她不一样,人家的孩子,可都是些知书达理的,当然,人家毛瑾在孩子们身上的付出也远不是她能比的说来说去,还是怨她没本事啊!
“是呢!这儿女呀,都是跟妈讨债的小鬼!偏偏咱这当妈的,还就一个比一个贱!活该呀!”毛瑾一句玩笑话就化解了吴姨的尴尬。
“人家也有那能想得开的!”吴姨道。
她家邻居那老太太打年轻的时候就好玩,孩子一生就丢给她婆了,等儿子成家有孙子了,人家又当了一回甩手掌柜,扔给亲家姥姥了,之前她还等着看人笑话了,结果人家那老太太过得比谁都潇洒,一年到头垮个相机在外头晃荡,偶尔回来一趟,儿孙们早早地就在家候着了。人家也没比谁少一块!滋润着呢!
毛瑾点头,这一点她是认得。
旁人不说,那蓝娥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她儿子王鑫远多好啊,那小时候长得圆乎乎的脑袋,一走一歪的,多耐人啊!人家不说丢就丢下了么!
两个老母亲互倒苦水,好一番感叹。
“这人比人得活着,货比货得留着!咱这把岁数的人了,有今儿没明儿的,较那个劲儿干吗呀!不就是个房子么,横竖咱也就能躺一张床!又不能带进棺材里去!”毛瑾拍着吴姨的手道:“你家里的那张床你一年也住不了几日啊,我瞧着你这性子,也做不出那种混吃等死指着人家给你养老送终的事儿!这房子啊,早晚都是给人家的!”
“说的是呢!”吴姨一拍大腿:“你说他们就巴不得我早点咽下这口气呢!”
“这就是气话了!”毛瑾笑道:“咱活着呀,一准比死了有用,你的价值远不止一套房子啊!”
吴姨琢磨了一下,还真是,按一年贴补三万算,十年还三十万呢,何况她贴补的远不止这个数啊!
“老姐姐!这早晚都是给,可早给和晚给,意义可大不同!”毛瑾笑着给吴姨重新添了一碗茶。
“早给,人家多少还念着点咱的好!晚给,人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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