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些琐碎的活计平常做起来都很麻烦,生病的时候应该是更难做吧。他的手还是烫的,一定很难受吧
毛线迅速转身,掩去眼底的情绪,走到楼梯处又折回卧室,取出小药箱,问:“你吃了什么感冒药?”
“白加黑吧。”杜云含混应道,他白天很难受,记得不是很清了。
“严重的话,直接吃西药,感觉还好一些的话,吃中成药,不含抗生素的。”毛线道。这些用药小常识,都是尼雅给家人普及的。
杜云眼睛不眨地看着她,感觉她像是自己的小妻子,他很享受这种被关爱的感觉。
“吃这个!我看你都好几天了。算是严重了。”毛线选了一个退烧,一个感冒的,两样都给他取了一粒递过去:“吃完饭再吃!”
“好。”杜云囫囵咽下一个馄饨,朝她眨了下眼睛。
他虽然很喜欢这种被关心的感觉,但是,仍然见不得她操心。
毛线看了他一眼,又莫名躲开了他的目光,慌忙将药箱放回原处,去看毛球了。
阁楼的地板上新铺了地毯,是那种米黄色的,光脚踩上去,软软乎乎的。
“毛球!”毛线喊了一声,那家伙仍是缩着身子不动弹,眼睛半睁不睁的。
“哎哟!你多大了还闹情绪!”毛线挨着她坐下,又招呼在窗台上滚皮球的皮蛋:“过来!”
说罢,毛球掏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一些照片:“这天太冷了,咱们就在家里重温一下你们以前在外面逞凶作恶的美好时光吧!”
毛线一手扶着毛球的脊背,一手滑动着屏幕,给她介绍:“这张,你跟张姨家那老黑猫在院子捉迷藏,把我爸的花盆给碎了。”
照片上的毛球只有两岁多点,还有羞耻感,正抬着两只前爪对着门口的人作揖,一双狗眼甚是委屈,像是干了坏事被大人抓了现行的孩子。
门口站着的,正是继父老王,他是背对着镜头的,后脖子处的鼓包在西装的包裹下尤为明显。
毛线鼻子一酸,一颗热泪猝不及防地滚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一天过得总是忍不住想要落泪。
毛球似乎被调动了情绪,爪子往前探了一点,又缩了回去。
毛线吸了下鼻子,继续往下翻。
“皮蛋,你看这一张多有意思!”毛线又打开一张。
照片上的毛球一脸茫然地对着地上比自己大出很多影子发呆,一只前爪还虚虚地抬着,那大约是它第一次思索狗生的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