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场,何止会救你,一定会拿刀劈了那歹人。“
“是是是,就你能,可你当时又在哪呢?我让你不去边关,你非要去。“年锦容似万般委屈,眼看这两人又要偏题,许荣华赶紧拉回话题:“可不可以告诉我,那一次游湖,是明玉公主非要让你去的吗?”
“嗯。”年锦容道:“当时我给你父王写了信,许久不见他回应,心想他应当是不喜欢我的,如明玉所言,那么些年对我的好只是拿我当妹妹,所以我大病了一场,还未痊愈的时候,明玉说是为了带我散心,非得拉我去游湖,我走不动,是她亲自赶着马车来接我的。”
“果然就是一场阴谋,从头到尾,你们都被她算计了,所以从今天开始,娘亲,你不必再对那个明玉公主有任何的亏欠之心,反而,一切都是她欠你们的,她破坏了你们的幸福,让你和父亲兜兜转转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才走在一起,她应该偿还你们才是。”
许荣华的一番话把两人给说绕了,安南王终究睿智,一下反应过来。
“没错,我的信被她截住,你的信被她截住,她又非得在病中拉你游湖,让你与安平侯相遇,她出自医香世家,明知人在病着的时候情感最是脆弱,所以才如此算计你,好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我现在就找她算帐去。”
安南王激动了。
许荣华心底直冒冷汗,我的个父王啊,你到现在才弄清真相。
若不是我,难道你们夫妻二人要永远对明玉公主愧疚下去吗。
许荣华直摇头,年锦容一把拽住激动的安南王:“真相大白了就好,我们如今不是好端端在一起吗,还找她做什么,别去了,算了,从此以后,我只当没她这个姐妹。”
年锦容真不愧是武家世家出来的嫡女,拿得起放得下,性子也洒脱。
安南王闷哼了一声:“你不与我置气了。”
“不置了,还置什么气啊,平白的让两个孩子看笑话。”
年锦容得知安南王自始自终爱她,喜极而泣,轻拭眼角泪花:“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与你绊嘴了。”
“那可别,本王已经习惯了,不与你绊嘴,人生有何乐趣。”安南王打趣。
“讨厌。”年锦容颊畔飞霞。
许荣华见状,将头转到车窗外去,这一对夫妻,还真是一对活宝。
没想到啊没想到,前世在她印象当中威风凛凛的安南王,竟然是小孩子心性。
不过这样也好,她更喜欢。
许荣华微笑着挑开了车帘,眉眼带笑往灯火阑珊的繁华街道上望去——
却蓦然一惊,只见那清晨路过的聚宝斋上,一道湖蓝色的身影静立,他静静的看着安南王府家的马车,似觉察到了许荣华的视线——
一首轻越悠扬的诗句穿越尘喧传来——
踏雪寻梅幽闻香,仙骨静伫散清芳。梅韵宛似百花魅,却赏梅干始沧桑。
许荣华一惊,放下车帘,高简这是何意,站在屋檐之上诵她为荣国公题的诗,眼里又隐现着那样高深莫测的神秘——罢了,管他作什,这人在众人眼里,一向是个神经。
许荣华稳下了心绪,马车一路平稳,很快回到安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