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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蓁在他们的脸蛋上各亲了一下,“等爹爹回来,你们一定要叫他,知道吗?”
“这么说爹是真的要回来了?”两个孩子一脸兴奋地求证。
乔蓁含笑点了点头。
一对龙凤胎欢呼起来,他们对于父亲是无限响往的,哪怕年复这个祖父宠他们不输于小叔叔年徽,他们还是更希望看到父亲。
去年过年时,年彻不在,今年总算要回家来过年,乔蓁板着手指算算,好像他们一起过年的机会并不太多。
果然,隆冬季节的时候,年彻回到了卫京城,先去给父母请安,然后直奔墨院,在暖阁与卧室没有找到妻子,顿时心急严厉地问凝雁,“世子妃在哪?”
“在琴室。”
听到凝雁的回答,年彻有几分意外,府里何时弄出一个琴室来?随着侍女的脚步赶往那琴室,还没进去,就听到龙凤胎在争论,那童言童语令他的脸部线条更为柔和。
掀帘子进去,他看到妻子正在木板上刨着木板,看那样子是正在斫琴,这一面是他没见过的,虽然在东陵时也有买过琴材装装样子,但妻子那会儿并没有动手。
乔蓁过于专注所以没有发现身后站着的人。
太宝与小宝却是第一时间看到来人,这长相与祖父颇为相似,龙凤胎对视一眼,聪明的他们顿时知道这人就是爹爹。
“爹爹——”两个孩子扔下手中的玩具,飞奔向父亲,如同巴着母亲大腿那般一人巴着父亲的一条腿,就怕他跑了。
年彻低头看着这两个涎着笑脸的娃儿,离去前他们还小,回来却长了这么大,内心的父爱泛滥不已,低头在两人头顶上各自一亲。
乔蓁听到声音,立即回头看去,看到他刚好抬头对自己一笑,她眼里顿时满含泪光,冲过去抱住他,“彻之。”
年彻也紧紧地拥着她,“锦绣,我想你。”一会儿后,龙凤胎扯了扯他的衣袍,抗议他忽略了他们。
乔蓁这才离开丈夫的怀抱,抹了抹泪水,在一旁看着他与孩子们亲近。
与年彻一样暂时回京过年的还有章京,他离家的日子更长,已经有两年多不见到妻子,更别提刚出生的稚儿。
章况在外面的地上淘气一会儿,弄得一身都是脏地进来,“娘,我肚子饿了……”
这时候他看到坐在罗汉床上的武将时,顿时睁大眼睛,“你是谁?为何在我家?”
这让正去拿衣物给丈夫换的乔茵差点摔了一跤,儿子这问话还真的是容易触怒人。
章京看向自己的血脉,压下内心的悸动,故意板着脸道:“你说我是谁?”
“我怎么知道?”章况歪着头道,“我要告诉我娘去,说有陌生人到我们家里偷东西……”
说完,熊孩子就要撒腿跑向母亲告状,章京一时好笑,长腿一伸就抓住自己的儿子提了起来,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我是你老子。”
章况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是他爹?
乔茵笑着上前,将儿子从丈夫的手中拯救出来,拉着他站好,“况哥儿,这是你爹,快喊爹。”
章况上上下下打量自己的亲爹,看了半晌,愣是一个字也没喊出口,还问他娘,“娘,这真是我爹?”
章京一脸的黑线,这毛孩子真是欠揍,也不看看他那张脸像谁?
乔茵哭笑不得,看了眼丈夫黑下来的脸色,蹲下来跟儿子说,“你不是老喊着要爹吗?现在爹回来了你又不喊了?”
“可他跟叔叔不像。”章况指的是章亨,章亨一副文弱样,要他的爹为何这么高大?
“娘难道还骗你不成?爹就是爹,哪能乱认?”乔茵板着脸似生气道。
章况这才抬起小脸认真地看着那个恨不得要再揍他屁股的高大男人,臭着脸喊了声,“爹。”
章京原本神色难看,听了这声爹却是一股暖流从心底流过,在外想念无比的儿子就近在眼前,他还是忍不住地揉了揉儿子软软的毛发,“乖。”
血缘就是这样奇妙的东西,之前还怀疑的章况在章京柔和了面容之时,再度热情地唤了声“爹。”
章京一把抱起儿子,仔细打量他的五官,眼里的爱意渐浓。
乔茵看着父子俩亲近,眼里都是笑意,好一会儿打发春柔带儿子下去梳洗,自己却是亲自侍候章京到澡堂,“赶紧洗一洗,风尘仆仆的回来都是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