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宝石对她来说就像洪水猛兽一般。她低吼着撑手往后退。“不重要!这声东西于我一点意义都没有!”
白悉阳被她太过激动的情绪惊到,不由皱了皱眉,唤道:“姑娘,你没事吧?”
琅琊深深喘息,许久后才将情绪平稳下来,尽力压制道:“抱歉,方才吓到你了。”
“无事。”白悉阳把宝石收回掌中。:“看来这块宝石对姑娘来说,是不吉之物,既是如此,我便先收着,若有一日,姑娘想寻回它,也可以来我这处取。”
“多谢。”琅琊诚恳道,“抱歉,公子救了我,我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白悉阳。”
马车晃晃悠悠前行。路程虽也不快,却也不慢。
近二十日后,他们终于踏入西歧境内。
身体高伴截瘫的琅琊与终日呆在马车内不愿出去的白悉阳,也在这段时日里越发熟悉起来。
琅琊虽然脚不能动,但手上可大气可温婉的一手上等毛笔字仍在。白悉阳见她写过字,清秀中不失大气,本着商人知人善用,便让琅琊计帐。
琅琊做帐认真,笔笔收入支出列得一目了然,渐渐地,白悉阳将进帐本也将到了琅琊手里。
“听说西歧有一位神医,你可想过寻他为你医冶?”白悉阳如往日一般,品着茶水,看琅琊记帐。
“多谢白老板为琅琊惦记着。”将散落的发别到耳后,琅琊落下帐本中的最后一笔,收起狼毫,笑道:“只是这伤已经过了这般久,能不能医也不知了。若是能医,固然是好的,若是实在无法,也强求不得。”
白悉阳最为欣赏的就是琅琊这点。随遇而安,洒脱大气。
只是可惜啊可惜!这样的妙龄可人儿,若真坐卧半生,怕不知有多少人为其叹息。
“在马车上过了如此多日,趁着今日天气好,也该出去走走了,正巧听说那位神医正在前方的村落里行医,若是运气好的话,还能碰上。便当做你这段时间为我记帐的报酬吧。”
“若是碰不着,白老板可就省进那笔银子?”琅琊捉着白悉阳话里的漏洞轻声调侃。说罢便想笑,只可惜唇角还未翘起,就见他撇来一眼。当下急急转口道:“白老板真是贴心人。
白悉阳看着琅琊这见风使舵的模样,不甚满意的低应一声。
脸色平静,眸中却染有笑意。
前方的村子并不太远,一个时辰后,马车便到了这处村落,安置好货物与马匹后,白悉阳依着之前的承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琅琊出了街。
小镇虽小,却是极为热闹的。俩人在小道上慢慢前行的。
白悉阳看着这些小玩意,目不斜事。“你可有什么想要了?”
“不必麻烦了。”琅琊轻轻摇头。“有劳白老板推我出来逛逛就足够了。”
这无欲无求的模样,总让他有处错觉,总觉得这个女子有朝一日踩着云彩驾空而去,回到那空旷寂静的月中世界,静静过完此生。
白悉阳略显怜惜看一眼琅琊头顶,轻叹着摇头。
“时间差不多了,白老板,我们回去吧,别让大家久等了。”琅琊不太喜欢太热闹的地方。
白悉阳看看她,道:“好。”
“琅琊?”突地,街道尽头一道男音传入,他的声音温柔如风,让人舒服无比。“琅琊?琅琊。”
琅琊没想到西歧处还有认识她的人,不由皱了皱眉。
“你认识他么?”白悉阳顺着那道声音看去。
只见人群不远处站着一位清秀温和的灰衣男子。见琅琊看到了他,灰衣男子挤出人群往这里走来。“琅琊,真的是你?你怎么会此处?”
“你是?”琅琊看着他许久,方才猛得记起,“温文?”
他乡遇故知,却是物是人非。温文看着琅琊披在薄被下的双腿,重逢的喜悦尽数化为讶异:“你的腿……?”
伸手掩饰般提拉薄被,琅琊的笑容淡泊温和:“无事,日后他人站着,我便可以偷懒坐着,也不失一种乐趣。”
温文皱了眉头,岁月将温文浸润得更加温和,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不经意间的表情,都带着让人欣赏的温柔与儒雅。他半蹲在琅琊前,轻声道:“让我瞧瞧。”
白悉阳插话:“公子莫不是神医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