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哪里听过啊,向铮?啊!镇远大将军向铮?”
李跃景终于想起了这个名字,心里不由吓得不清。
他不过被关押了几日,这几日里,竟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
但是,李跃景追上商天裔,问道:“他不是早在南宫硕上位时便死了吗?”
“他没事,一直隐逸在将军府,今日起兵造反,想拥我上皇位!”商天裔恨恨咬着牙。“他说我是先帝后人!”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李跃景连轻功都忘了使,直愣愣的停在了原地。
悬崖前,商天裔眉眼冷清,手中剑气一指,直击琅琊面门:“去死吧!”
剑身刺入琅琊肩头,巨大的冲力令琅琊身子一退,落入崖中!
“呵,竟然落崖了?真是便宜你留得一具全尸!”‘商天裔’收回剑,冷笑着将手指放到耳侧,轻轻一撕,一张轻薄的人皮面具剥离下来,露出一张布满岁月褶皱,却精神抖擞的脸来。
他是向铮!
悬崖的风那么大,那么大,她感觉身体被吹得打转……
她痴痴看着黑暗一点一点将自己吞噬。她是这么的糟糕。即使再活一次,仍旧没有改变她的未来,她仍旧没有没让双亲起死复生,也没能得到商天裔的真心。
痛苦的闭上眼,琅琊在半空中痴痴狂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痴,笑自己的所有所有……
或许是上天怜她,眼前黑色开始渐渐幻化,成片成片的血色开始在空中飘荡中。
血色中,她看到上一世。
那场大火烧船!
火舌妖娆恶毒侵蚀着船身,船上位置空缺,俩人中只能活一人!
“晋清,你要好好照顾琅琊,你定要好好照顾她!”母妃紧紧握着吕晋清的手,转而跳入水中。
她得了顽疾,无法治愈的顽疾。父王想跟着母妃一起走,但母妃告诉他,活下去好好照顾孩子。她最终的绝望,是恨自己没什么没能陪在孩子身边。
但她的孩子却辜负了她。她亲手杀了父亲。
仍是上一世。
南宫清扭曲的脸恶毒残忍:“如果想帮她坐稳王位,你必须娶若依,南宫琅琊毫无权势,既然上了位如何?左相与右相都不省油的灯,若是他们想,随便勾勾手指,都能让南宫琅琊死无葬生之地!商天裔你是聪明人,若是想护她一世,没有什么比一位手握重权的武将来得稳当。只要你娶若依,我便向你保证,南宫一支,永世效忠她!”
他痛苦流涕,在她看不到的角落。但迎亲的高头大马上,他却扯出了笑容,他想让他死心,他要护她为王百世!
雪花飘凌,鲜血满地……
她看到了一切,这残酷的真相……
荒无人烟的小树林道,车轮摩擦地面发出的阵阵轱辘声,由远而近。
“吁--”驾着马车的车夫,忽然紧急地勒停马车。
车内之人好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
“老爷,前面路上躺着个姑娘……”
车夫睨着前方不远处,直挺挺地躺在泥地上,一身乱糟华服的女子,为难地禀报车内之人。
话毕,车内之人已撩起深蓝色的车帘,朝车夫所说的前方张望,淡漠的眼眸随意地打量那受了重伤,昏迷过去的女子一眼,一袭明蓝色锦衣袍的男子淡然道:“抬她上来吧!”
“是。”马车后骑马的两个男子,下马走近女子,粗鲁地将女子抬至明蓝色锦袍男子所在的马车。
马车继续启程。
轱辘轱辘的车轮压地声,清晰地响在耳畔,远远近近,近在耳又似远在天际。
琅琊迷迷糊糊醒来,入目便是平滑暗沉的车顶。车顶中心明亮,伴着光线明亮的过度,神似陀螺一般快速转动起来。晃得琅琊昏昏沉沉,猛地,车身的一个颠簸,琅琊再次昏睡过去。
“老爷,这姑娘不会死了罢?”盐商身边的小厮颤巍巍看着琅琊开口。
盐商饮着茶,淡然道:“大夫只说了这姑娘骨断,并无生命危险。”
“噢噢,还好还好。”小厮拍拍胸口,憨厚的脸上一脸庆幸。“若是这女子真的死在马车里,才是真正的晦气。”说着忍不住探头看一眼琅琊的容貌,小厮红了脸,呵呵傻笑着说:“不过这姑娘生得真漂亮,比梅花苑的头牌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