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石让莲碧将东西拿出去之后才坐在凳子上,仰头看她佯装生气的样子。
“这不是匆匆忙忙的赶回来想要和你一起张贴吗?谁知道你已经等不及,自己给贴上了。”
沉浅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罄流石无奈的挑挑眉毛,“现在看来,我真的不应该这么急着赶回来。”
他额间还有细细的汗水,看起来不像是在骗人,沉浅又是感动,又自责,早知道如此,就不让莲碧和自己一起贴了。
“没关系,明年我们再一起贴。”他拉着沉浅的手安慰着。
她这才展露笑颜。
两个人的举动愈发的亲密,与其说谁都不点破,不如说是罄流石一人不说破而已,沉浅是不懂自己这些举动的含义的,只知道自己心里面不排斥,便接受了。
他在用自己的行动慢慢的让她懂的这些情感,只是不敢太明目张胆,生怕吓坏了她。
年三十晚上宫中设了酒宴,罄流石却回绝了,自当说是不喜人多,便独自回府,任凭皇上怎么挽留,都要回府。
太师府也是为了这一夜准备了稳当,不过府上也就只有他们二人,没有旁人,饭菜很多,吃的人却不多罢了。
沉浅裹着特制的棉衣层层的裹在身上,罄流石怕她冷,又生生的将斗篷给她披在身上。
大厅里面小厮婢女很多,又放了暖炉,她热的脖子上面都是细细的汗,手心里面也都是汗,但是碍于他的面子,沉浅也不敢多说两句。
倒是罄流石提前发现她的不舒服,低声问了两句,“怎么了?”
沉浅扯扯身上的衣服,“不舒服。”
他凝神想了片刻,最后只好吩咐下人将房间里面再添一个暖炉,才准许她将斗篷给脱掉。
她喜滋滋的笑,执起筷子就要吃菜,“今天做了这么多菜,吃不掉岂不是浪费了?”
罄流石浅笑嫣然,给她盛了碗汤,递到她面前,好生嘱咐,“先喝汤开开胃。”
沉浅咦了一声,嫌弃的说他罗嗦,却还是听话的拿着勺子小口小口的喝汤。
菜一道一道的上齐,最后一道菜是红烧鱼,沉浅看到鱼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君逆凡的容貌瞬间从脑海中蹦了出来,她甩了甩头,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只是指着鱼道,“我可以吃吗?”
“鱼是象征了年年有余的,一般只是摆上来看着,等过了年三十才回去吃它,你现在要吃吗?”
沉浅咬着筷子无奈的皱眉,嘟哝了几句,“哪有那么多规矩,不就是条鱼罢了。”
他笑道,“说的也是,没有那么多规矩,既然你想要吃便吃吧,反正也吃不穷。”
他将鱼端到她面前,看着她喜滋滋的咀嚼着鱼肉,时不时的还夸赞两句,罄流石当即开心的就赏了厨房里面的厨师赏银。
两个人吃的果然不多,动过的菜不过就那么几盘,不过他们倒是开心,沉浅借着开心的劲头与他喝了几杯清酒,正喝的的兴起。
远远的听见进来,喊了她一声,沉浅回头,就看见管家捧着个东西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
她起身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指着盒子里面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管家看了主子一眼,随后才开口道,“这是姜公子给姑娘送的新年礼物,说是新的一年,希望姑娘可以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姜公子?”沉浅喃喃的嘟哝两句,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认识这么个人,耳边有人提醒,姜言,她才忽的想起来自己好像认了个干哥哥,是叫姜言是叫姜言。
沉浅喝的有些多了,便没有揭开盒子去看,最后怎么回房间的也不知道,隐隐约约的只记得是罄流石搀扶着她回到房间里面。
然后她无耻的抱着对方不让他走,最后还将他扯到床上,趴在他的身上防止他跑掉。
次日醒来的时候,沉浅头疼欲裂,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一切都如梦境一般,当她看见睡在身边的罄流石时,脑海中零星的片段才慢慢的聚拢起来。
她记得当时是自己拉着他不让走的,后来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就是硬生生的想不起来,沉浅头疼的很,伸手将旁边的人推了推,“喂,醒醒,醒醒啊。罄流石,你快醒醒啊。”
罄流石昨夜喝的也多,这时候睡眠正浓,就被人从睡梦中给摇醒过来,朦胧的目光里面,出现了是衣衫不整的沉浅,他遂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