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沉默良久没有说话,沉浅用胳膊肘戳了戳他,伸手覆在暖炉上面和他一起暖手,“你倒是说话啊,别说着说着就停了,让人好生着急。”
罄流石笑起来,摸着她的脑袋瓜转移话题,“浅浅,最近你的心情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沉浅撇撇嘴巴,“若不是你吩咐他们不让我出门玩雪,我也不至于每天跟个病怏怏的小姑娘一样哇。”
“你的意思是,只要给你玩雪了,你立马就开心了?”
她的眸中猛的晶亮起来,开心的几乎要大叫,却又不得不讲情绪隐藏起来,“你让我出去赏雪?”
他挑眉,“有何不可吗?”
沉浅丢下暖炉就要往外跑,结果胳膊被人猛的拉住,她无奈的停下脚步,以为对方又反悔了。
罄流石看着她一脸的兴奋,知道自己再过多阻拦的话,恐怕也是不好,无奈的开口,“披着斗篷再出去。”
他从外面还了莲碧进来,丫头很是知趣,从柜子里面将准备好的,银白色底纹翠纹织锦的羽缎斗篷给她仔细的系在身上,沉浅迫不及待的要出门,带上帽子就往外面冲。
小羊羔制成的皮质软靴踩在碎雪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她深深吸了口凉气,宛若新生一般往前跑去。
莲碧站在门口也不敢追,回头请示主子,只见他摆摆手,看着门外活灵活现的银白色身影,“随着她去吧。”
边关这段时间确实不怎么乐观,小国家并不可怕,可是若几个小国家合在一起攻打卿南国,情况就不怎么乐观了,好在李季昂继承了他父亲的英明神武,才能在数月时间将那些小国给收服。
不过这一切的主谋后面确实更大的阻止,那就灵都。
外面时不时传来沉浅银铃般的笑声,鹅毛大雪下的她像个灵动的仙子,罄流石垂眸,深邃的眸子里面满是深意,他喃喃道,“若你知道你的父王要攻打你居住的地方,你会不会更加不开心呢?”
他之所以岔开话题,就是不想沉浅有别的想法,她是灵都的灵女,也就是担负着灵都的存亡,可是她现在生活的却是卿南国,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致使她不回自己的国家,但是她不说,他就不问。
“罄流石!”沉浅合着手掌在雪中大喊,然后听见回音之后玩的不亦乐乎,长廊里面的小厮丫鬟都站在那里争先恐后的张望,院子里面那灵动的仙女一样跳来跳去的女子,应该就是许久没有露面的沉浅姑娘吧?
听见她叫喊主子的名字的时候,他们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整个府上也就只有她敢这么放肆的一遍又一遍的呼喊主子的本名。
不一会儿他们就看见身披银灰色斗篷的男子从房间里面踱步出来,两个人在雪中相遇,一个高大俊美,却沉着冷静。另一个也不甘示弱,只是身段窈窕动作灵动许多。
她看见罄流石从房间里面出来,赶紧从地上抓了把雪迅速的捏成团,然后用力的往前一抛,雪团准确无误的在他胸前散落开来。
还好此时的风不大,她玩的开心,全完不管自己冻红了的鼻头,只是看对方没有反抗,一个劲的从地上捏了雪团往他身上砸,砸中一个就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罄流石无奈的看着她,也不好大声呵斥她,这丫头愈加的放肆了,以前也就只是在房间里面对他大呼小叫,如今她这么大声的在院子里面呼喊他的名字,全府上下都躲在旁边偷偷的看他们,他以后的威信,都被这丫头给磨灭了。
“等下冻着了。”他快步走过去,这地方的雪还来不及扫尽就又被鹅毛大雪所覆盖,每走一步就留下一个脚印,过了一会儿大雪又将被踩过的地方给填满。
他将暖炉塞到沉浅手里面,她气得挣脱不开,只能昂着头抱怨,“刚刚可是你说要给我玩的,现在又不让了,骗子!”
罄流石无奈的笑起来,耳边是呼啸而至的风,将小厮和丫鬟们的笑声传至到他的耳中,他一回头,一记冰凉的冷眼扫射一周后,那些人立马就散了。
“回去吧,雪太大了,等雪小了的时候,你想怎么玩,我都不拦着。”
几乎是生拖硬拽,最后无奈的将她抱着回了房间里面,将她的斗篷在外面就脱了下来,把她推到门内,自己独自在外面将上面的雪花抖尽,才进了屋子。
沉浅气鼓鼓的坐在凳子上面,双手撑着下巴,见她进来也不说话,鼻子里面冷哼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