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将罄流石与李季昂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的话,那么只能说前者要比后者用心。
因为每天清晨起来的时候,她总能莫名其妙的看见罄流石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坐在软榻上面看书,见她醒来之后,便将书本合上放在案上,然后十分清冷的走出去,命人给她端来洗漱的清水。
以至于这样浑浑噩噩过去了几日,沉浅也就习惯了每天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往榻上投去目光,看见他坐在那里看书之后,才安稳的翻了个身子。
沉浅也翻过他看的书,大都都是一些安家治国的书册,给她看也是一个头两个大,索性就没有再去管过他了。
只是每天给她送水的丫鬟看着她的目光既是羡慕又是崇拜。
沉浅每次洗脸后都让她看的直脸红,直到这天她起床之后,十分无辜的摸着自己的脸,唤她,“莲碧,你每天都是同一个眼神看我,我脸上到底怎么了?”
莲碧听见身子一抖,赶紧跪在地上,手里拿着的毛巾也是被她捏的生紧,声音颤抖,头都快低到地上了。
“姑娘饶命,奴婢不是有意冒犯姑娘,还请姑娘责罚。”
沉浅呆呆的看着她一系列的举动,而后就看见罄流石梳洗完毕之后进来,她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你到底给你们家的丫鬟小厮灌输了什么思想,怎么我一开口说话,就变成这样了?”
前几日也是如此,那个小厮偷偷的看她两眼,沉浅觉得好玩,就将他给唤过来问话,谁知道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砰的一声,那人就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最后弄得她兴趣全无。
罄流石走过来,看都没有看地上跪着的丫头,直接笑着看她,“你这脸估计没洗干净,把她给吓着了。”
沉浅疑惑的看他一眼,然后自顾的照镜子,左看右看,“没有啊,我刚刚还是仔细的洗了一下。”
莲碧知道主子来了,更是大气不敢出,跪在地上哀求的声音顿时销声匿迹。
她气得伸手就要打他,罄流石知道她手快,身子往后一仰,脚步一退,就躲过去了,笑意吟吟的道,“浅浅真是不乖,每次都这么让人意想不到的出手,你也不怕真伤了我。”
沉浅气得也不顾下人在场,直接开口骂道,“我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哼,还伤着你,也没想想上次那一巴掌,我的手可是肿了两天。”
一想到上次就是让人气得很,要不是他的头那么硬,第二天她的手就已经肿的吓人。
罄流石被她气得笑起来,“你自己出手打我,我都没有计较,你的手肿了,不过是报应而已,再说了,我可是悉心的照料你了,你可别再怪罪于我。”
沉浅头一扭,冲他吐舌头,“要你管。”
起身将莲碧从地上拉起来,小心的将她膝盖上的灰尘给擦赶紧,又拿过她手里面的毛巾擦擦手,这才安慰她道,“我不想你家主子这般凶残,我说的话没有恶意,只是好奇罢了,不用每次都这么惊吓于我。”
她说话的时候温温婉婉的,眼神中有光彩在流动,莲碧看的入神,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管一个劲的点头,后来端着水盆出去的时候才猛然惊醒,刚刚在里面看见的主子是不是别人伪装的啊?
罄流石看着莲碧走的时候回头还古怪的看他们一眼,顿时心情大好,拿起梳妆台上的桃木梳,拿了一缕发丝,给她仔细的梳着。
沉浅也习惯了他这样的照顾,双手捧着脸颊从镜子里面看他专心致志的给自己的梳头,顿时想到书中所说的那句话,“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她眨了眨眼睛,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万一有一天我要成亲了,你也要帮我这样梳头吗?”
罄流石梳头的手一顿,从镜子里面看她,道,“要我帮你梳头,将你送给别人做妻子吗?”
沉浅点头,书中都是这么说的啊,梳头的人就是要送嫁的人,那罄流石每天这么帮她梳头,岂不是要将她送嫁给别人吗?
他嗤笑一声,接着给她梳头,“你想太多了,我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将你给送嫁给别人。”
咦……她道,“那你每天都在我房间里面等我起床,在我洗漱完毕之后又亲自为我绾发,是为何意?”
罄流石被这丫头的愚笨气得头疼,拽着她的头发轻轻一扯,疼的她龇牙咧嘴后才心满意足的继续梳头,“没什么含义,本太师喜欢。”
沉浅捂着脸大呼无耻,却是喜欢极了。
两个人光是梳头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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