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略微带着沙哑,醇厚的声线如此诱人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沉浅就是觉得这个时候的他,让人心生忌惮。
她道,“你怎么不看我?”
下身愈发的难受,罄流石蹙眉看着远处,深深吸了口气,只希望身边这个小女娃不要再多说些什么,另一方面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没用,千百年来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到过……
沉浅不明所以,直起腰身便又要上来弄他,吓得罄流石赶紧站起身来,也不忘拿着书本挡住小腹。
她指着他的那里问,“这是什么?”
罄流石望着她指尖指着的方向,愈加的窘迫,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沉浅看着他的脸愈发的红,关切的问他,“你怎么了,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
他摇摇头,反身就走了出去,沉浅招了招手还没来得及喊住他,就听见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
窗户打开,外面的夜色从窗口偷溜进来,沉浅躺在软榻上面,夜里的风吹在她的脸上,让人昏昏欲睡。
还好他的房间里面没有蚊子,前几日在李季昂的府上居住的时候,总会有蚊子到处的叨扰她,次日起身的时候,总会有一两处被蚊子咬过。
可是罄流石的房间里面却没有任何蚊子的响声,相反了,还有一股让人昏昏欲睡的香味,她就这样眨巴着眼睛,慢慢的慢慢的合上双眼。
管家急急忙忙的从前厅来到主卧,看见罄流石从房间里面出来,赶紧跑过去。
“太师,李大人来了。”
罄流石蹙眉回望,搜索了一下自己知道的人,却不知道他所说的李大人是谁。
管家见自家主人疑惑,便开口解释,“就是太后的侄子,李季昂李大人啊。”
他若有所思的点头,回想了一下晚上宴会上的人,应该是坐在沉浅右手边的那名男子了,在他出现之后,他的目光可就一直黏在她身上。
“他来这里做什么?”
管家反手擦了擦汗水,实在不知道自家主人哪里招惹了太后的侄子,说话的时候也显得有些不利索,“老奴也不知晓啊,只是李大人进门就让太师将沉浅给交出去。”
他抬头疑惑的望着他,“可是老奴并不知道府上有叫沉浅的奴婢啊……”
罄流石斜勾唇角,果然是为了沉浅而来,晚上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沉浅给带走,那些人只顾着看着天空中所显现的七星连珠,哪里还记得高台上面的人。
可是唯一在黑暗中一直看着他们的,恐怕也就是在前厅大呼小叫的人了。
“你找谁?”他进门就看见一名器宇不凡的男子坐在椅子上面,黑着脸也不理人,旁边的小厮和丫鬟都不敢说话,看见主人来了之后,赶紧都低头行礼。
罄流石招了招手让他们都下去。
李季昂抬眸便看见那人从外面缓步进来,却再也不管他是不是惊世骇俗的精致容颜,一腔怒火早就怒不可揭。
“你将沉浅带去哪里了!”
罄流石垂眸,抬脚跨了门槛进来之后,姿态悠闲的坐在椅子上面,下人送上来上好的凉茶,他端着抿了一口,这才道,“李大人何不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再问一遍,本太师可不太喜欢别人用质问的口气问话。”
李季昂冷哼一声,却不得不坐下来,身上的怒火却毫不掩饰,只是语气却比之前要压制了些许,“你公然将我带来的女子带走,就不怕我让皇姥姥铲平了你这个小小太师府?”
罄流石讶异的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沉浅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道,“再过不久,我们就要成亲了,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哦?”他惬意的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的放在膝盖上,与平时的高傲相比,此时倒是多了几分无赖。
“你将她藏在哪里了?”要不是因为是太后的生辰,他又怎么会到现在才找到这里来,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平时在外面清冷惯了,现在却让人感觉到一种漠不关心。
罄流石没有回答,却反问他,“沉浅说过要和你成亲吗?”
李季昂冷哼,“那是自然的,她今天与我一同给皇姥姥祝寿,就已经答应了。”
他闲闲的开口,“可是我却没有从沉浅口中听闻这件事呢。”他终于正眼看他,眼里的冷意尽显,语气也比之前冷了几分,“一切不会是你一厢情愿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