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的山上有不少草药,闻浅浅为了避免自己晕血采了一些气味清新的樱草和箬叶,当然止血的药也必不可少。
她忙活了大半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准备工作终于完成。
闻浅浅犹豫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要自己割开手臂一道口子,还真是不忍。但是为了以后,咬咬牙也需忍着。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怀里那把防身用的小刀闭着眼在手臂上划了一道,顿觉一滩血淙淙冒了出来。
那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的她头脑一阵发晕,闻浅浅赶紧把草药放在鼻子下,闭目等着血多流一些出来,却看不到蛊虫能否因此而被引出。
她心里拼命告诉自己看到一滩血也没什么,好不容易慢慢睁开双眼去查看伤口边缘有无蛊虫的痕迹,震耳欲聋的鼓声惊得她一跳。
激烈而有节奏的鼓声过后,闻浅浅便听到一片厮杀的喊声。
她心里骤然一惊,这么快两国就又开始新一轮的战役了吗?
刚才傅怀文说过,司徒玄夜假装受伤,其实是带一小队精兵声东击西,也不知结果如何。
这些事让她一下忘了手臂还在流血,闻浅浅动作迅速地从地上站起,低头触到脚下那片被她的鲜血沾红的土壤,一阵更大的眩晕袭上了她的大脑。
看来,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毅力!
闻浅浅这么想着,晕血加上失血过猛,一下没站稳,整个人便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等闻浅浅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外面的草地上,而是睡在布置得极为简陋的一间小屋子里。
她挣扎着起身,发现被自己划伤的左臂已被好好地包扎起来。
看情况,是有人救了她!只是,难道这荒山野岭的还住着世外高人?
闻浅浅奇怪地掀起布帘走出小屋,眼前豁然开朗。
屋子的外面有一个围着栅栏的小院子,院里还有几只鸡鸭在那悠闲地散步,一个破旧的藤椅静静地摆在院子一角,炉子上还烧着热水,看上去很有隐居的那种自得其乐的归属感!
“请问,有人吗?”闻浅浅提起嗓子大声唤了一句,没有人回答。
闻浅浅心中疑惑,难道这院子的主人出去了?
她在院子里到处瞧了瞧,不难发现在院子的一角独种着几簇铃兰。
看来这屋子的主人,确是个高雅的隐居之人!
闻浅浅刚想伸手摸一摸很难见到的铃兰花,一个柔媚中不失爽快的女声被风送入了耳中:“我劝你最好别动这些花,毒死了我可不负责!”
她下意识地转过身,果然看到一个长相清新亮丽,娇嫩中带着可爱,可爱中带着直爽的女人放下手里编的草朝她走来。
“是你救了我吗?”一看到这个女人,闻浅浅的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番亲切感,总觉得这面貌看着有几分熟稔。
“不错。”美女笑着点点头,指着闻浅浅的左手臂一副天真的模样好奇地问道:“你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残?不想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