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掉一切?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忘了司徒玄夜,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记忆一片空白是多可怕的一件事,闻浅浅不敢去想!
三天,只有三天!她一定要找到拔出忘忧蛊的办法!
闻浅浅悄悄地返回到永殷驻扎的军营附近,希望能偶尔看到司徒玄夜的一抹身影,然而等了一夜,直到天大亮,司徒玄夜仍然没有出现。
他是否真的如烈炟所说受了重伤,以至于只能躺在床上养伤?
抑或是根本就昏迷不醒,否则顾嫣然怎能有如此大的权力?
还有傅怀文呢?也许,她找他,才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
闻浅浅躲在一旁的树丛里静观着永殷来来往往的动静,终于看到傅怀文身着将服神清气爽地走到守卫那拍着他们的肩说些什么。
她摸摸脸,易容已经卸了,声音也恢复了,深吸一口气走出来大声喊道:“傅怀文——”
傅怀文的手停在半空中,不敢置信的抬眼,见到是闻浅浅身子一震,满眼的惊喜和不敢确定。
正当他愣神的瞬间,闻浅浅已经走到他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小声道:“这么久没见,你不会把我给忘了吧!”
傅怀文在短暂的惊愣过后,激动地一把捏住她晃动的右手,呼吸稍稍有些急促:“浅浅,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言难尽——”闻浅浅苦笑着挠挠头,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眸,急切的问道:“司徒玄夜在哪?带我去见他!”
傅怀文果然猜到她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司徒玄夜,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看了她半晌才缓缓道:“王爷他……”
听到他的语气有些迟疑,闻浅浅的心咚咚直跳,正想继续多问,傅怀文已经拉起她的手低声道:“去我的营帐说,这里不太方便!”
然而那两个守卫竟然一致伸手拦住了闻浅浅,面无表情地说道:“军中有令,女人不得入内!”
“连我允许都不行吗?”傅怀文冷冷的声音让那守卫有些为难。
“傅将军,这是军中历来的规矩,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闻浅浅虽然知道行军队伍里不能有女子随行,但一想到顾嫣然那身英姿飒爽的军装,心里便有些不服气。
“那么顾嫣然为什么会在军营里出现?”
两个守卫显然不太明白闻浅浅的身份,见她直呼顾嫣然的名讳均是一惊。
“大胆,郡主的名讳岂是尔等能喊的?”
“我傅怀文不是故意刁难你们,只怕你们若不让她同我一起入营,到时候王爷会怪罪下来……”傅怀文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他们听到傅怀文这么说果然放下手,但是看她的目光仍然带着怀疑。
闻浅浅也懒得理会,罢了,以后再解释吧!
“司徒玄夜的营帐在哪?”一进军营,闻浅浅就万分火急地问道。
见傅怀文一直不说话,她的心里更少紧张:“我听说他受了重伤,现在好些了吗?我在外面守了一夜也没见到他的身影,他是不是还昏迷不醒?随行的军医呢?都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