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上有一处裂痕,好像有摔过的痕迹!”上官明宇指了指玉的一角,那道痕迹很轻,跟玉上的凤纹混在一起,不是明宇观察仔细,闻浅浅根本没看出来!
“也许是你父亲想摔,又舍不得了,才把它重新收好!”闻浅浅猜测着说道,上官明宇却摇摇头,不大同意她的说法。
“这块玉放的位置很隐蔽,埋在父亲祭祀林青尘那地方的土里,我在清理祭祀之物时偶然发现的!我想,父亲似乎不想别人知道有这块玉的存在!”上官明宇摩挲着这块精致的玉,低声沉思道。
“但还是被你发现了啊!”闻浅浅仍是想不个所以然,看着玉上刻的宁字跟上官明宇问道:“你父亲有没有姓宁的朋友?”
“宁姓友人,父亲从没提起过!”上官明宇摇摇头,眉头依旧紧皱。
闻浅浅见状,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如果不介意,把这玉留下,给王爷和皇上看看,也许能发现什么!”
“有劳了!”上官明宇点点头,声音低沉。
自从上官鸿死后,他更加沉默,闻浅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决心劝劝他:“明宇,你父亲虽然死了,但他对你还是抱有期望!还记得对我说过的话么?”
上官明宇身子一震,低着头安静了片刻,抬起头时眼里闪闪发亮,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知道了,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他的语气很坚定。
闻浅浅这才满意地点头微笑:“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和你父亲失望的!”
等司徒玄夜上完早朝回来,闻浅浅把这块玉拿给他看,又将上官明宇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他听。
司徒玄夜看着玉上的“宁”字良久,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宁姓,永殷的宁姓不多,若说权贵,只有远定侯宁敬德!”司徒玄夜握着这块玉,一字一句沉声说道。
“远定侯?不是墨哥哥想削去其势力和兵权的那个远定侯?”闻浅浅不由瞪大眼,惊讶地问道。
“不错!上官鸿,宁敬德——”司徒玄夜放下手里的玉,手背置于身后来回徘徊,突然停下脚步严肃地说:“如果这背后之人就是宁敬德,那么事态很不妙!”
“今早得知,傅怀文上书表示他并不愿做这个兵部尚书,更愿驻守边关!”司徒玄夜的神情极为严峻,闻浅浅也被他感染,心里的不安逐步扩大。
“夜,且不说傅怀文愿不愿当兵部尚书,远定侯的事该如何处理?把他抓起来?”闻浅浅忧心忡忡地问道。
司徒玄夜沉默半晌,低声沉吟道:“事到如今,召他上京,是唯一的办法!”
闻浅浅点点头,且不说这个远定侯是不是真凶,但是当务之急,不能惊动他!
这件事知晓的人不多,司徒玄夜为免打草惊蛇,也没有派人大肆彻查,而是只将这件事告知身边的几人!
远定侯宁敬德这个人已经完全不能信任,所以石崇为兵部尚书之事也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