滩地开始排队,虽然有两列,还是感觉队伍好长。刘文辉几人就夹杂在队伍中间,没想到这个上校如此难缠,已经涌进来的兵卒都要一一检查。看来他们是真的担心里面的东西。
刘文辉的眼睛再转,脑子里不断的想着东西。这一招很狠,就算有人要混进去,也会被人家揪出来。负责检查的士兵一开始只是看看那些败兵的证件,谁知道那上校一鞭子抽下来,打的那士兵满脸的血。然后就对着那士兵嚷嚷,声音很大,就算在队尾都听得清清楚楚。
武松告诉刘文辉,上校觉得那士兵检查的不细致,至少要问清楚这些人的性命和籍贯,甚至还要问问他们的长官叫什么。这一样以来,躲在败兵之中的刘文辉几人都危险了。除了梅松会说越语之外,其他人一句都不会,这样如何回答。但是他们没有刘文辉的命令,谁也没有动,总觉得刘文辉会想出办法。
在仔细询问了那些败兵之后,一个个全都被放了进去。队伍在前进,留在外面的人在减少,眼看着就要轮到刘文辉,他还是一筹莫展。被阿榜和梅松搀扶着的大牛,使劲拉了拉刘文辉的衣角。刘文辉转过脸,用仅有的一只眼睛瞪着他。他们不能说话,前后都是敌人。
刘文辉前面的那个敌军在盘问的时候,叽里呱啦的说了好大一堆。本指望学着模仿几句,谁知道一句都没有听清。那个敌军也被放了进去,现在该轮到刘文辉了。
刘文辉手里攥着从一具尸体上找到的证件,伸手交给检查的士兵。那士兵抬头看了看刘文辉。刘文辉的整张脸都被包裹了起来,外面的血水还在一滴滴的往下滴,看上去惨不忍睹。检查的士兵皱了皱眉眉头,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刘文辉一句都没听懂。
“哇哇哇……”刘文辉不敢说话,嘴里胡乱的哇哇,不断的打着手势,表示自己的舌头没了,说不了话。
检查的士兵听了半天,心里应该在可怜这个受伤的兄弟,却又不敢就这么放进去。他的脑袋上还很疼,上校刚才那一鞭子太狠了,他可不想再来第二下。
检查的那士兵,转过脸看着上校。上校黑着脸,还在不断的和那些进去的败兵交谈。这里是什么地方,他的心里再清楚不过,如果有一点闪失,死都是最轻的惩罚。
当那个检查的士兵将刘文辉的情况报告给上校之后。上校那吃人的眼光,盯的那小子连忙后退两步,双手抱头。上校没有再打,两步走到刘文辉面前,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身上穿的是自己人的军服,不过破破烂烂,胸前早已被鲜血染红,双手拄着枪,好像全身的力气都在抢上。
刘文辉又开始哇哇,样子搞笑,给人的感觉是激动和急迫。上校从那名检查的士兵手里接过刘文辉的证件,看了一眼,便将整张脸凑到了刘文辉的面前。那双眼睛太可怕了,一直能看到人的心里去。就算是刘文辉这样的人,看见上校的眼睛之后,心里都开始打鼓。
就在刘文辉准备将上校一把扣住的时候,上校慢慢抬起了身子不知道给那名检查的士兵说了句什么。梅松在刘文辉的后腰上捅了捅,刘文辉立刻明白,这是放行的意思,便一瘸一拐的走进了虎跳涧。
梅松自然是轻松过关。大牛这个病号装的很不错,梅松和阿榜到底是边境上的人,几句越语还是听的懂的,怪模怪样的和那名检查的士兵说了两句,也给放了进去。
让人没想到的是,牛二竟然会说越语,而且说的不比武松差。他扶着张志恒,来到那名检查的士兵面前,两个人竟然有说有笑,几句话下去,那敌军士兵竟然连两人的证件都没看,便放了进去。
当所有人走进虎跳涧,刘文辉长出一口气。这一次真的是太危险了,要不是自己的几个兄弟给力,面对这么多的敌人很有可能全都交代在这里。刘文辉事后在想,如果他真的将那上校抓在手中,也不一定能进来。看那上校的意思,就算自己被抓也会命人开枪。因为这里面的东西真的对他们太重要了。
折腾了好几天,总算进了虎跳涧。接下来的行动就方便多了。刘文辉伸了一个懒腰,靠在一堆干草上觉得还是挺舒服的。武松和牛二拿着几个饭团子回来,每个人给了一个,竟然还是热的,真是意想不到。这个上校其实还不错,对这些败兵没有过分干涉,有伤的就扔在这堆干草上等待他们自己死,其他没伤的全都编入防守人员之中,虎跳涧的兵力瞬间增强一倍。上下似乎安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