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四个字之后,武承嗣就把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武三思的芦苇导尿管也从喷涌的血柱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尿滴。
即便是云初以医者的身份掀开武承嗣的毯子,将他一丝不挂的身体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好像也没有啥反应,就是眼角的泪水流淌的哗哗。
云初给武承嗣检查了身体之后道:“底子不错,内脏移位的不多,就是皮外伤太多,估计要脱一层或者两层皮,平日里注重一下饮食,不要吃鱼羊这些发物,更不要饮酒,能动弹了,记得要下地走路,将筋骨撑开,要不然,皮肤,筋膜收缩,以后会影响行动。”
武承嗣听了云初详细的医嘱,并没有什么感动的神色,整个人木呆呆的。
李慎好奇的将武承嗣的身体看了一个精光,吞咽一口口水道:“你是怎么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却又不伤及性命的?”
云初淡淡的道:“我是一个武者,又是一个医者,在这两道上都还算高明,武者研究的是怎么才能把一个人用最快的方式弄死,而医者呢,研究的又是如何能让一个人活得更长。
不过,我是武者,医者双修,这就造成了我可以把人打的又痛,又伤的,却又不妨碍他继续活着的场面。”
李慎闻言吸一口凉气道:“一个人的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
云初掀开武三思的毯子道:“无它,唯手熟耳。”
武三思瞅着云初可怜巴巴的道:”你把我下边踢坏了,还流血。”
云初道:“坏你子孙根那就是真正跟皇后结仇了,同样身为武氏族人,皇后也不希望你武氏绝后,所以在踢你的时候,我用的是脚背,没用脚尖。”
“可我这几天一直在尿血。”武三思一边说,一边指着盆子里的半盆血尿给云初看。
“哦,那是小事情,可能是我在殴打你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你的肾,这东西很娇贵,受点伤就会淌血,淌上几天之后,也就慢慢的痊愈了。”
云初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按压武三思的身体,检查完毕之后,给他盖上毯子道:“总体上问题不大,不会留下啥后遗症,出院之后,又是两条龙精虎猛的汉子。”
云初从病房的水缸里挖出来一些水洗手,等他洗完了才对李慎道:“他们两个就是你某一天的样子。”
“为啥?我是王!你不敢大鸣大放的打我,那叫以下犯上。”
云初甩甩手上的水滴不耐烦的道:“那就天黑了再打。”
“天黑了也不能打我。”
武氏兄弟自然是认识纪王的,现在亲耳听到云初准备连纪王也打,不知为何,心里的愤懑就少了一些。
云初甩干了手上的水柱,就对武氏兄弟道:“病好了,就备一些厚礼,不得少于两千贯,去我府上感谢我,这一次要不是我,你们兄弟两个就算长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武三思道:“欺人太甚。”
云初看着武承嗣道:“你一向冷静一些,你也这么认为?”
武承嗣咬着牙道:“还请县尊明示。”
云初道:“你们兄弟收了李灵夔多少钱?”
武承嗣想了一下觉得这件事没什么隐瞒的必要,张嘴道:“五百贯。”
云初叹口气对李慎道:“看到了没有,又是两个眼皮子浅的。”
武承嗣道:“鲁王殿下有求于我们兄弟,这本身就是一种荣耀,钱不算啥。”
听武承嗣这么说,李慎看云初的眼神就变了,拱手道:“若是下次我也遇到这种事情,请君侯无论如何都要打我一顿。”
武承嗣见李慎一本正经的样子央求云初揍他,似乎不像是作伪,就拱手道:“哪里不妥?”
云初道:“也不算啥大事,就是李灵夔这个家伙在修建皇陵的时候,弄了一条密道,准备等陛下龙驭宾天,以及他死之后,跟陛下换换阴宅。”
原本被云初殴打的浑身上下无处不疼的武承嗣猛地坐起来,惊骇地看着云初道:“真的?”
云初冷笑一声道:“如今,百骑司的人正在捉拿鲁王李灵夔,李灵夔正带着护卫抵抗呢,听说怀化坊里已经厮杀的尸横遍野,你们兄弟要不要帮一下鲁王?”
同样惊骇地六神无主的武三思道:“我们啥都不知道啊。”
云初一巴掌抽在武三思的脑袋上道:“老子有没有告诉你们,把柱子插进去之后,就万事不理的回你的南城工地?”
武三思抱着头嚎啕大哭起来,导尿的芦苇管里再一次开始向外喷涌血水……
这一次的哭声里没有了委屈等乱七八糟的情绪,只剩下害怕。
离开太医院之后,云初对李慎道:“好人难做啊。”
“可是你,打人也打的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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