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悬挂的宝石串子的御史道:“你小心,拿了你的东西,回头照样把你往死里弹劾。”
云初看了一眼,摇头道:“没关系的的,那是温柔温县令的族叔。”
尉迟晚了然的点点头,又指着坐在大铁板边上,等着吃简陋的铁板牛排的几个官员道:“看清楚了,那才是一群难打发的,人家从头至尾可没看你的烤骆驼,就等着你主动给人家送好东西呢。”
云初了然的点点头道:“工部的张侍郎,少府监的胡少卿,将作监的大匠老周,户部的秦侍郎这四位可都是明码标价给钱就办事的好汉,我的主簿应该都给准备好了。”
尉迟晚吃吃笑道:“你就没有发现你放在骆驼嘴巴里,还特意让小吏们拿铜镜反射阳光也要让它光芒四射的东西,为何到现在都没有人碰?”
云初摩挲一下下巴上的短须道:“按理说,应该打起来的,最少也该争论起来才好。”
尉迟晚笑道:“这就说明啊,这一场验收活动,他们这群人里面,没有一个是真正说了算的,因此,你要留好头寸,免得把花费了工程费的礼物送光了,一会真正的大人物来了之后,你不好招呼。”
云初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长安城里的那些大佬们,现在应该没心思来找我的麻烦,但凡是来的,都是来占便宜的。”
尉迟晚很女性化的掩着嘴吧笑道:“长安城里的大佬包括英公他们都在防备周兴这个屠夫呢,确实没心思来,你就不想想洛阳城里的大佬会不会来?”
云初的瞳孔微微收缩一下道:“你的意思是说上官仪真的来了?”
尉迟晚笑道:“我就不相信你这个长安地头蛇会不知晓?”
云初摇头道:“确实不知。”
话音才落,尉迟晚就指着急匆匆过来的万年县主簿沈如道:“你看,说来就来,不耽搁!”
沈如才进来,不等他开口说话,大门就被人粗暴的推开,一股冷风从门外冲进来,马上,上官仪的那张死人脸就出现在门外。
“朝廷尊崇节俭,一次次三令五申不得铺张浪费,尔等这是视朝廷令谕如无物吗?”
看到门外的那个人,云初就像是不小心吃了一只苍蝇一般的难受,再看看在场的诸位,有他这种感觉的人应该不止一两个。
云初的爵位比上官仪高,人家的职位却远在云初之上,再加上这里本就是云初的地盘,所以,只好站出来插手行礼道:“不知中书令驾临,下官有失远迎,死罪,死罪。”
本以为自己说的已经很谦逊了,而且也给足了上官仪脸面,却听上官仪道:“早就听说万年县,长安县惯以财帛美食为开路先锋,老夫今日倒是真正的见识了。
如此奢靡,就算大明宫被你用豆腐渣修建而成,恐怕这里的人也会给你定一个上上之选吧。”
在场的其余官员纷纷行礼口称不敢。
上官仪双手抓着玉带走进屋子,指着吃了没几口的骆驼道:“云县令,这怕都是你万年县百姓的民脂民膏吧?”
云初点点头道:“确实是,万年县六百二十八家商户,为大明宫工地供各种建筑所需货物六年整,如今终于完成了,他们也有望拿到完工后的四成工钱,以及货款。
百姓们只希望本官能将在场诸位伺候好了,平安的拿到完整的四成工钱,以及货款,继而过上好日子。
这中间绝无勒索威逼之事,如若不信,那些商贾们就在县衙外的酒楼上等候好消息呢,中书令一问便知。
而在座的诸位同僚在完工书上签字画押的时候,无不要担天大的干系。
别看我们在这里吃吃喝喝的,也是诸位同僚给云某一点颜面,一旦到了工地上之后,中书令就算是想看我们谈笑言欢也是看不到了。
来的诸位都是行家里手,哪里会容忍浮皮潦草,偷工减料之事发生,这可是为陛下建造的皇宫,一旦有事,谁敢担负如此大的责任?
敢问中书令,你敢吗?
还是说,中书令非要从我们中间找出一些贪官污吏不成?”
上官仪瞅着云初道:“人人都说你云初才是长安之主,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云初道:“听闻中书令与废太子谋逆,更是胆大包天,却不知如此紧要时刻,中书令为何还有心思来我万年县搅风搅雨的,怎么,难道说,你此次前来,就是来逼迫某家造反好让你这个谋逆之徒逃出生天?
某家告诉你,你想差了,长安城内只有大唐的忠臣孝子,绝无谋逆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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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