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的生命力了。
生命力强的话,明日下午就能醒来,生命力弱的话,至少要睡两天两夜,反正,醒来的越迟,就越是糟糕。
李绩看着自己的幼子被老何包扎的东一处,西一处的,就问道:“这么多的伤处为何只是清洗涂抹药膏了事?”
老何笑呵呵的道:“其实这几处包扎也没有太大的必要,只是为了防止药膏脱落才用的,万一伤口跟麻布黏在一起,到时候,伤口就白白愈合了,还要撕开。
老神仙刚才给他摸过脉了,脉象虽然弱却绵延不绝,如果某家预料不错的话,明日午时,他就能醒过来了。”
说到这里,又对守候在一边的虞修容道:“明日吃一些鸡肉茸,蛋白,盐味要轻,米粮之物先不要给,无论如何要先把元气补回来才好。”
虞修容点头表示知道了。
李绩就朝虞修容施礼道:“劳烦夫人了。”
虞修容还礼道:“都是该的。”
身处军营的云初知晓了李承修到来的消息之后,就对温柔道:“英公算不算是关心则乱,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保证他这个幼子的安全了?”
温柔笑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也送你家,你都不知道你家在长安被人传成啥了,太子在你家长大,安定公主也是在你家长大的,最怪的是这两个孩子偏偏都长的五大三粗的啥病都没有,更连大户人家惯有的害孩子一类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你家的三个孩子也都无病无灾的长到这么大,人家现在都说你云氏大宅乃是福地呢。”
云初点点头道:“云氏的人都是相识相交于微末,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是相互扶持着过来的,没有心思叵测之辈,都很珍惜目前来之不易的平安日子呢。”
温柔叹息一声道:“都是小户人家,我家的下人呢,就没有你家的下人那么灵性。”
云初瞅着温柔道:“我家其实没下人,只是一群抱团想要好好生活的人,我夫人至今为止,嫁妆盒子里可没有装一个人的卖身契。”
“大肥他们的也没有?”
“没有,买来后的第二年,就还给她们了,我们家现在一张卖身契之类的东西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只要愿意走,跟我夫人说一声,马上就能出去自立门户了。”
“不好的下人一个都没有?”
云初摇摇头道:“有资格进入云氏大宅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自由身,包括我家的那只活了十几年还不死的猞猁大肥。”
温柔摇摇头道:“我对人心的看法没有你那么乐观。”
云初道:“没让你学我,不过呢,以后也莫要继续在土地上抓挠了,你家共有八千多亩地,该发卖的就发卖一些,免得被皇帝陛下给打了土豪。”
温柔吃了一惊道:“山东,河北地还不满足?”
云初冷笑一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不会以为这句话只是说说的把,陛下如果把全天下的豪族都给弄完蛋了,普天之下,就剩下他一个地主,你觉得会是一个什么场面?”
温柔想了一下道:“土地国有,百姓租种,这可能吗?”
云初叹息一声道:“没有啥是不可能的。”
温柔道:“陛下为何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念头?”
云初道:“我不知道你从《政治经济学》这本书里看出来了什么道理,反正,陛下看出来土地国有化的无尽好处。”
温柔想了一会道:“我只看出来政令跟经济之间的关系。”
云初笑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陛下以前是迷糊的,这几年之所以雄风大振的原因恐怕就在于对大唐世界有了一些新的看法,并且有着强烈的想要实现想法的冲动。
你看着,这几年朝局动荡之激烈,将会远超你的想象。”
温柔道:“可这本书是你写的啊。”
云初看了温柔一眼道:“我写了那么多的好诗,你还是不承认是我能写出来的东西。”
温柔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
见温柔开始认真思考了,云初也就不愿意继续往下说了,如果还想不通,那就去死好了。
因为是月中,天空中的月亮很大,很亮,看顾李承修的三肥趴在软榻边上已经睡得呼呼,而躺在软榻上的李承修却猛地睁开了眼睛,溺水一般的张大了嘴巴深深的呼吸几口气,等气息喘均匀了,想要挪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身体酸痛的根本就用不上力。
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趴在他床头酣睡的肥胖妇人,忍不住道:“老子终究扛过来了。”
话音刚落,三双贼亮亮的眼睛就出现在他脑袋上方,其中鼻子上有一个小黑点的少年抽抽鼻子道:“说说,你下边为何长的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