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死死地,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直言道:“殿下要的一万六千匹战马,太仆寺拿不出来,就算杀了黄如玉,也拿不出来。”
许敬宗叹口气对太子李弘道:“人家不但不准备给殿下组建太子六率的战马,还准备阻拦太子殿下组建太子六率呢。”
黄如玉闻言目眦欲裂指着许敬宗吼叫道:“你这恶贼,焉敢如此断章取义。”
许敬宗轻咳一声道:“黄如玉,你要分清楚,太子是君,不是臣,太子要马,你最好有,如果没有,你黄氏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这一点,你要弄清楚。
就算皇后看重你,可是呢,你们之间的关系能亲的过太子与皇后的母子关系吗?
而你现在,违旨在先,对太子无礼在后,又攀诬皇后出来妄图为你的贪腐脱罪。
你呀,你呀,真真是自寻死路。
陛下东征辽东之时,太仆寺,马政养马八十七万余,战马超过了二十六万,现如今,你连太子需要的一万六千匹战马都拿不出来,灭你一族,着实不算冤枉。”
黄如玉沉吟良久,最后还是咬着牙摇头道:“没有!”
许敬宗深深地叹了口气对李弘道:“殿下可以出动宫卫去蜀中了。”
说罢就回到椅子上,继续眯着眼睛养神。
李弘咬着牙道:“来人!”
宦官春喜立刻出现在李弘面前。
李弘看着面如土色的黄如玉道:“传太子教,命萧嗣业,张元武率领两百宫卫,即刻奔赴蜀中,拿黄如玉亲族到长安听用。”
春喜拿着太子令迅速就离开了官署。
黄如玉看着远去的春喜一脸的绝望,几次想要张嘴,最终还是闭口不言。
李弘在心中哀叹一声,命宫卫将黄如玉,朗程等一干大小官员打入长安诏狱。
尽管这样做会遇到极大的阻力,如今,箭在弦上,他不得不这样做。
李弘中午回云氏吃饭的时候,脸色依旧阴沉的可怕,即便是食物非常的合口,他也吃的没滋没味的。
他不说,云初当然不会问,倒是饭桌上的其它人见这里气氛不对,就匆匆的吃了饭,就一哄而散了。
云初吃完饭,喝着虞修容端来的茶水,一手还拿着一本书,一边喝茶一边看书。
李弘把最后一口凉面塞嘴里冲着云初埋怨道:“师傅,看我这么难受,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云初瞅着李弘道:“你就这么着急组建太子六率?”
李弘急匆匆的道:“没有太子六率,我睡不着。”
云初又道:“太子六率,一率满员两千,六率一万二,你觉得这点人够你推翻你父皇登上皇位吗?”
李弘瞪大了眼睛道:“我想都没想过。”
云初从躺椅上坐起身用卷成一卷的书指着李弘道:“你没想,但是你做了。”
“我就想组建太子六率,这有什么错吗?再说,还是我父皇同意了的。”
云初嗤的笑了一声道:“当今陛下大权独揽,纵横宇内莫敢不从,你觉得要是陛下真的答应了,黄如玉他们敢不答应?
虽然说过去的几年是养马的小年景,但是呢,对于如今疆域东西南北纵横万里的大唐来说,凑齐一万六千匹虽然有些难度,却并非做不到。
之所以不给你,是因为陛下就没打算给你,而你偏偏揭开皇后弄走四千匹战马的事情,以此相要挟,准备弄到一万六千匹战马……嗯嗯,这事办的比李思给我做的亵衣还要难看。
李思给我做的亵衣最多让我卡裆,你这件事做的是在扯你父皇的蛋……”
“您要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啊。”
“准你干,就不准我说?”
“许敬宗说太仆寺,驾部就是一群属芝麻的,不榨不出油。”
“许敬宗是什么人?”
“佞臣!”
“既然你知道他是佞臣,就该知道此人做事的出发点从来都不是以他正确的判断为方向的,而是你的目标为方向的,只要确定是你要干的事情,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也要完成,至于会造成什么后果,有什么代价,那就不是他考虑的事情,反正,最后背黑锅的人是你。”
李弘想了一下道:“我母后弄走了八千匹战马,我就不能弄走多一倍的战马吗?”
云初摇头道:“就四千匹,其中还有两千匹是从军伍中退下来的老马,伤马。”
李弘皱眉道:“不至于吧?”
云初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你母亲如今真的可以手眼通天,可以随随便便的就从太仆寺,驾部弄走八千匹战马而你父皇一无所知吗?
给你母亲两千匹战马是她皇后的体面,另外给两千匹老马则是警告。
说起来你父皇真的很厉害,通过这件事捏住了你母后的把柄,让她费尽心力,付出那多的银钱,土地之后只得到了两千匹马。
我想,你母后如今还不知道有多闹心呢,而陛下呢,大概觉得这件事他做的不错,就拿来在你头上最用一次,目前看来,你父皇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