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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没有给任何人一个缓慢适应的时间,在市场上没有东西可买的时候,他打开了长安,万年两县的物资仓库,以及曲江里流水牌名下还没有交割的物资统统投放到了市场上……
大户人家的铜钱基本上被云初用房子吃干榨净,手里有少量铜钱舍不得花的百姓却在这一次的风波中占尽了便宜。
不过,还是很麻烦,百姓们发现钱又变得值钱之后,又把口袋捂得紧紧的,不愿意花钱,他们在等钱变得更值钱。
对很多人来说,刚刚经历的那一场灾难的起因是啥,他们一无所知。
云初也没有给百姓们进行过多地解释,说的多了,说的明白了,长安城立刻就会乱起来。
富裕人家伤害一两个穷人问题不大,如果所有的富人联合起来伤害所有的穷人,穷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一旦知晓,后果极其严重,毕竟,他们人太多了。
流水牌债务其实就是一种衍生出来的金融产品,云初现在把这个十八倍收益的金融产品,以六倍的收益准备卖给金融产品的下游买家。
这个金融产品的下游买家就是大唐赫赫有名的百骑司。
这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与能力的单位。
多年以来,凡是他们接手的债务,就没有完不成的。
也就是基于这样的信誉,当云初把话跟长安百骑司的都督姜彤说清楚的时候,姜彤笑眯眯的举起酒杯跟云初碰一下,就一饮而尽。
看样子,他对收回这些利益,非常的有信心。
当然,他不会立刻把钱给云初,温柔,而是向云初保证,不论他能收回来多少,首先会保证长安城的六倍利益。
就在云初跟姜彤在酒桌上商讨手续收入给万年,长安,乃至留守衙门能带来多少福利的时候,从洛阳来了两辆马车,一辆马车进了卢庭家,一辆马车进了李绩家。
马车里的人分别跟卢庭见面之后,就交换了见面对象,等两辆马车里的人分别见过卢庭,跟李绩之后,就一起进入了刘仁轨的留守衙门。
当天晚上,刘仁轨就邀请云初跟温柔去他家里吃饭。
以前三人聚会的时候,一般都是来云初他们家,刘仁轨家里能吃什么饭呢。
因此上,这个邀请显得极为无理。
才进刘仁轨家大门,云初,温柔转身就想离开,却被一群强壮的不像话的甲士给拦住了。
“你能打几个?”温柔脸色发白的问云初。
云初眯缝着眼睛掂量了一下道:“三个,而且是同归于尽模样的战斗,不能再多了。”
“加上我呢?”
“只能打两个,再来一个,你必死无疑。”
白龙鱼服的李治站在刘仁轨家的屋檐下的时候,他们家的屋檐就显得很矮小了。
李治与武媚的身高都很高,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再加上身边还有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刘仁轨,很容易就把这夫妇两个衬托的如同神人一般。
李治远远地道:“跑,你们能跑哪里去?”
云初与温柔只好硬着头皮来到皇帝,皇后身边见礼。
“微臣没有跑,只是想回去换上大礼服再觐见陛下。”
刘仁轨家里一如既往地养了很多的鸡,七月的蚯蚓田里正是蚯蚓丰收的好时候,就是刘仁轨他们家养的不好,把院子弄得有些臭。
刘仁轨那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婆,战战兢兢地给武媚讲述如何不用粮食就喂养出一群肥壮的鸡出来,武媚听的很仔细,对于蚯蚓田散发出来的臭味毫不在意,甚至还用锄头挖开蚯蚓田仔细地看了里面密密麻麻的蚯蚓。
李治明显对蚯蚓跟鸡之间的蛋白质交换关系不在意。
把云初跟温柔招到身边,一边在院子里打转,一边详细询问长安金融灾难的始末。
李治站在刘仁轨家的石榴树下,摘下两颗还没有鸡蛋大的石榴,剥开看了一眼里边白不刺啦石榴籽,随手丢开,在彻底的满足了研究欲望之后才对云初说:“如此说来,是铜钱太多的缘故。
可是,为何朕总觉得铜钱不够用呢?”
云初拱手道;“是因为这些铜钱不在陛下手中而已,而且私自铸钱这种事,我大唐又屡禁不止,这就给了很多人可乘之机。”
李治点点头道:“如此说来,你用朕的朱雀大街把多余的铜钱都吸纳过来了吗?”
云初摇头道:“还没有,人家手中还有数十万万枚铜钱,微臣收纳出来的铜钱,仅仅是十之一二罢了。”
李治点点头道:“少府监,将作监禀报说,你已经铸造了四头铜牛,还准备继续铸造八头铜牛,是为何故?”
云初笑道:“是为了让天下多余铜钱全部沉淀在长安而已,唯有如此,长安才能称得上的是天下第一名城。”
“什么叫多余的铜钱?”
“回禀陛下,铜钱的数量价值必须与百姓产出的货物价值相等才好,如果大唐铜钱总数,价值超过了大唐百姓一年生产出来的东西的价值,超过的部分就是多余的铜钱。
否则,就会变成长安前些日子的模样,物价飞涨。”
第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