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烦恼。
云初的烦恼来自于看的太远。
因为看的太远,所以,往往前进的动力不足,而那些能够逆流而上,大砍大杀的人都是英雄。
历史潮流总体上是前的,不过呢,这个前的意义是人们给的定义,而人们的言论却最不可靠。
要知道,大河是滚滚向前的不假,但是呢,滚滚向前的同时,也是渐渐向下走的。
大河诞生于高山之巅高原之上,这个时候的大河距离蓝天最近,入海口,却往往在最低处,假如没有海洋的存在大河水最终将汇入到大地的最低处。
这一点跟历史长河有异曲同工之妙。
自从云初开启富民计划之后,他受到的弹劾就越来越多了。
现在,只要轮到上朝的日子云初都不怎么愿意去,因为只要上朝,他总能听到弹劾他的奏章被御史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念出来。
云初从不反驳!
这是温柔教给他的对付御史言官的法子。
因为这些人往往会在奏疏中故意露出来一点漏洞,如果你抓着这些漏洞攻击御史言官,你就会很快发现,人家三言两语就把漏洞弥补上了,剩下的都是攻击你的时间。
不回应,御史言官们只能抓着奏疏上的那点东西说事,其实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是被他们说的很恐怖罢了。
云初其实很理解温柔的建议,他不能跟御史言官辩论只要开始辩论了,就会被这些常年跟人辩论的人把他拖进人家的节奏里,最后在群殴之下,将你驳斥的体无完肤,毫无还手之力。
想要当好一个大官,首先要掌握的生存技能便是,能在需要的时候,将自己的精神与肉体进行一种奇妙的剥离,主动屏蔽一些自己不愿意听,也不愿意去想的话。
侍御史常淑来今天弹劾云初借助卫生名义搜刮民财。
对于有房产的人按照宅基地大小收五个钱到十贯钱不等的卫生费。
按照常淑来的看法,云初这就是在搜刮民财。
云初充耳不闻,只是在听到了他弹劾的事由之后,就决定回去就让人放弃收常淑来家的夜香,垃圾,也不再派人清扫常淑来家门口的地面,还会在他家的前后左右设立十几个垃圾站,方便他们家倾倒垃圾。
如果常淑来还觉得不满意,他就准备在常淑来家宅附近安排几个专门用来收集污水的渗坑。
这样的渗坑晋昌坊就有一个,里面埋了不少对云氏,对晋昌坊心怀不轨的人,以及死掉的狗,猫,鸡,以及晋昌坊大食堂淘汰的厨余废料。
所以,渗坑附近,除过修建了不少的公厕之外,就是栽种了不少的竹子,人在渗坑附近是没有办法生活的,就算晋昌坊的人非常注重卫生,可是,到了夏天,这里的苍蝇还是多的惊人。
等云初想好如何对付常淑来之后,就听长孙无忌站出来瞅着云初道:“云县令可有分辨?”
云初捧着笏板出班施礼道:“常御史所言甚是,从今日起万年县将不再收取常御史家中的卫生费,如果朝中诸位还有人认为万年县不该收这笔卫生费,万年县也绝不强求?”
长孙无忌面无表情的道:“为何只是朝中诸公,而不是将万年县所属的这一笔钱粮全部免收呢?”
云初站直了身子道:“因为旁人对于收取这一笔卫生费没有任何怨言,相反,还非常的欢迎。
现如今,听到驳斥者,唯有常御史一人而已”
云初话语间似乎在认输,但是,在场的所有官员都从这段话里听到了浓浓的威胁之意。
常淑来怒喝道:“你待如何?”
云初澹漠的道:“长安大,居不易,一家
一户想要安生的在长安生活,就离不开守夜,巡查,打更,供水,除污,武侯铺,这些辅助勾当。
既然常御史认为不妥,那就取消就是了,本就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常御史派管家来万年县衙报备一声就是,不值得拿到朝堂上来说”
常淑来大怒道:“这些本就是你万年县的本分。”
云初不屑回应,抱着笏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对于常淑来的话充耳不闻,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下朝之后,就派人去常淑来家附近开挖渗井,早早将常淑来家弄的臭不可闻才好。
事情看似解决了,又好像没有解决,每一个人都知道云初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也知道常淑来也等着云初对他下手,好继续找机会弹劾云初。
不论是谁,都想不到云初会直接下手把常淑来家弄成长安城里的一处着名的渗坑,毕竟,现在是夏日,万年县已经开始安排防止内涝的工作了,多一处渗坑,长安城其余地方就会减少内涝的可能。
在这件事上,云初不准备给常淑来任何后悔的可能,先毁掉他传了四代人的祖宅再说。
免得别的官员也不愿意缴纳卫生费。
说起来在缴纳卫生费的这件事情上,出现了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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