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一次僧人们似乎非常的坚定,即便是隔着一堵墙,云初也能想见明善大师正用和善的笑容对着娜哈。
少林寺僧人的日子过得很苦,由于在深山里面,布施很少,据说只有山下的一千多亩地维持着生计。
因为是一个穷寺庙,没有佃户,所以很多僧人在拜佛修行的同时,还要种地。
听说娜哈给少林寺花了不少钱,才让少林寺山门口的韦陀将他的韦陀杵从杵在地上,变成了横在臂弯上。
也就是这个缘故,少林寺的和尚们对于继续驻扎在栖云寺才显得心甘情愿。
想到这里,云初也就不要由自主的想起他那个时代的少林寺大和尚,说起来真的很不错,将少林寺弄成了一个大公司,唯独没有了修佛者。
第二天,云初揭开钵盂上已经干燥的麻布看了一眼,里面的蚜虫大部分都活着,当然也有不少死掉的。
云初给麻布喷了一些水,继续覆盖在钵盂上,他满怀期待的等待着这里面的蚜虫全部死光。
通过娜哈云初告知玄奘大师,他捉来的蚜虫已经死了很多,娜哈却没有带回玄奘大师的回答。
娜哈说,玄奘大师就是无声的笑了一下。
很敷衍的完成了哥哥交代下来的任务之后,娜哈就带着李思,云瑾兄妹提着一个篮子继续去蛊惑那些少林寺的和尚们破戒去了。
少林寺的武僧是不可以吃肉喝酒的,这一点娜哈也知晓,但是她就是喜欢带着酒肉去引诱那些和尚犯戒。
有的时候,云初真的不知道娜哈这是在给和尚们投食,还是真的有什么奇怪想法。
自从怀上孩子之后,虞修容就不肯在院门里纳凉睡觉了,按照她的说法,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一个正经孩子,可不敢睡在外边被一些奇怪的东西给冲撞了。
她这样样说是有根据的,被李义府从监牢里弄出来的那个声称能读懂甲骨文的叫做淳于氏的小妾,在李义府去河北道担任黜陟大使的时候,给他生下来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居然长着尾巴!
虽说李义府去河北道已经一年了,淳于氏于三天前才生下一个属于李义府的孩子这非常的夸张。
但是,李义府非要说是“情深所致!”
别人也就没有办法再说啥了。
毕竟,这孩子的来历太神奇,生下来的时候,多了一条半尺长的尾巴。
晚上的时候是虞修容最喜欢的时光,这个时间,她可以靠在丈夫怀里,两个人悄悄的说一点不足与外人道的闲话。
“夫君在辽东的时候有没有想我?”虞修容抬起一条腿指在云初的身上低声道。
“想阿,尤其是睡在烂泥地里的时候,就想抱着你的身子睡觉”
“没有干点别的?”
“也不好干别的,在辽东很多时候睡觉的时候身边都是同胞”
“怪不得妾身没有身孕呢,原来是这样啊”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是怀孕了,信不信我能把家里一把火给点了?”
“嘻嘻嘻……人家李义府就能……哈哈哈”
看着虞修容笑的满床打滚,云初不愿意继续在栖云寺说这些流氓话。
见窗外的明月将大地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就起身来到院子里,就着月光掀开了钵盂上蒙着的湿布。
才掀开湿布一群长着翅膀的飞虫就从钵盂中腾空而起,看不清这些虫子的颜色,一个个被月光照耀成了白色,翅膀更是透明的很可爱。
眼看着这些虫子冲天而起,在窗户边上盘旋片刻,就一股脑的朝天空上的明月飞了过去。
在夜空中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集群,就不断地拔高,拔高,最后飞过高墙去了隔壁的栖云寺。
云初瞅瞅钵盂里剩余的半碗死掉的蚜虫,纵身一跃,就抓住了墙头,双臂用力一下就上了高墙。
高墙另一边的亭子里,玄奘正在抄写经书,在亭子上方,点着一盏极为明亮的鲸油蜡烛灯。
那些刚刚从云初这边飞过去的小飞虫,此时正聚拢在蜡烛灯的边上,极度的想要冲破灯罩与火焰来一场亲密的接触。
玄奘放下手中的毛笔,转过头看着云初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云初看着玄奘大师,叹口气道:“多谢大师教会了在下一个灭除蚜虫的法子”玄奘大师大笑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云初笑道:“大师想知道什么,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玄奘大师道:“你已经想好如何骗我了吗?”云初摇头道:“在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