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来的高句丽人不好打!
郭待封与高侃支援他的两个折冲府将石城援军困3在一个山谷里,两天过去了还没有拿下来。
听说伤亡很重。
尤其是这些高句丽人还有数量达到了五百的甲马,这东西非常的讨厌,甲马跟甲马之间有一根带刺的铁链子,冲锋的时候一度将郭待封的步卒冲击的七零八落,若不是还有滑床弩助阵,很可能就会被这些高句丽人跑掉。
两天时间了,那里的战斗还在进行中。
派上去的援军也越来越多,听说人数已经达到了高句丽人的一倍多了。
大唐军队历来是以少打多的,遇到厉害的也不过是一对一,这几乎形成了唐军作战的规律。
这一次面对石城援军,却迟迟拿不下来,真的有些让人失望。
这是一支全甲胃的军队,也就是说步卒身上穿的也是铁甲,而不是皮甲。
所以,云初觉得没有火药,自己上去也是一样的下场,不会比郭待封好多少。
直到现在,云初还是不明白李绩的战略是啥,手里面明明有火药,偏偏不拿出来用,也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遇到这种全甲胃的军队,往人群里丢一些雷火弹,就算炸不死这些人,也能把他们炸晕,再派人上去按住他们,这些铁王八就没办法翻身了。
第三天的时候,刘仁轨的人来了,把云初部的战利品统统带走了,全军将士都眼巴巴的瞅着自己的东西被人家用马车拉走,非常的不舍。
第四天的时候郭待封带着大军回来了,高句丽石城援军这根硬骨头终于被他啃下来了。
然而,当云初祝贺他的时候,郭待封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欢喜之色,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家将头子不见了踪影。
战功还是非常显赫的,阵斩三千余……
云初以前听到某某将军阵斩多少,只会觉得荣耀,现在听到阵斩两字,他的牙齿就发酸。
阵斩的数目越多,就越是证明战况越是惨烈,两军交战的时候,那里只有允许你杀我,不允许我杀你的道理,都是爹生娘养的,出来的时候都是肉身,没有谁天生长了一副刀枪不入的身子,刀子砍上去都会破,都会流血。
“石城,我不跟你争了。”
郭待封是骑在马上说这句话的,可能是因为坐的高,外边风大,导致沙子钻进了眼睛,让他的眼眶红红的。
“石城的锐已经被你在野战中杀的差不多了,现在的石城就是一个空壳子,用锤子砸几下就能破开,这时候放弃太可惜了。
我不跟你争夺石城,毕竟,这也是你的功劳的一部分,别留遗憾。”
悲伤的郭待封怒吼道:“你还想看我笑话吗?你们这些从西域下来的,每个人都觉得我郭家对不住你们,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家,我父兄都战死在了龟兹城,你们还要怎样,难道看着我再战死沙场你们才会满意?”
云初本来还想劝说两句,见高侃一脸阴沉的骑着马过来,就上前见礼。
“明日起,你为前军。”
高侃马步不停的下达了军令之后,就走了,云初瞅着悲伤的郭待封道:“你要把这些没用的情绪丢掉才成,我真的认为破石城不难!”
“那你就去破吧,我这里提前恭喜你。”郭待封有气无力的敷衍云初两句,也就走了。
同时走的还有一群跟着郭待封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军,校尉们,他们看云初的眼神也很奇怪,也觉得云初这是在继续坑郭待封。
云初瞅着他们的背影大叫道:“你们的脑子都被狗吃了吗?
全铁甲军队,整个高句丽才有多少,你们在辽东已经干掉了五千人,石城如今就是一座空城,你们就想不到吗?”
一个将左臂挂在胸前的将领回头看着云初道:“既然如此,克石城的大功,就交给云县令了。”
“果然被孤立了吧?”温柔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他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听医工说,没有大碍,最多以后屁股上会多出来一个凹坑。
云初回过头看着温柔道:“说实话的时候怎么就没人听呢?”
温柔道:“太惨了,乱石沟一战,大唐与高句丽打成了一换一的场面,损失惨重啊。”
云初道:“那可是高句丽全甲兵,是高句丽锐中的锐,打成这个样子已经很难得了。”
温柔叹口气道:“这就是问题之所在,这些年大唐军队以少打多,已经形成习惯了,这一次以多打少还打成了一换一,没人能接受的了,别说我们这些在军前的不能接受,就是长安的那些文臣们也绝对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