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医判对于升官这件事极其的执着。
似乎他所有的人生目的就在于此。
这样也挺好的。
造成他第一次跨越式的升官行为是用一座大宅子换取了缝合术是他所创,这个名头。
直到今天,哪怕云初的权势已经超过何医判了,他还是向外宣称,缝合术就是老何所创,自己当初之所以会缝合术,是从老何那里看来的。
皇帝来问,也是一样的回答。
毕竟,当初一座宅子换取这个名头,真的是云初心甘情愿且心怀感激下实施的。做人,一定要有诚信。
老何因为无意中卷入了宫闱之争,他如果不离开,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条,甚至会波及家人。
这个时候老何跑路去孙神仙那里避祸,云初也认为这是人之常情,是他,他也这么干。
跟着老祖宗在柳州平息了一场瘟疫的功劳也是实打实的。
不说别的,仅仅是两次感染疟疾,用自己的身体来尝试新药的行为,这人就该彪炳史册。
当然,跟着老祖宗一起去疫区,很难不被彪炳史册,问题是,太医署那么多人,明知道老祖宗一个人在柳州疫区,还被染上了瘟疫,跑去帮助老祖宗,伺候老祖宗,且付诸于行动的只有老何一人。
别管他是什么原因去的,他去了,那么,功劳就是他的,瘟疫平灭了,他回来怎么吹都不为过。
塘报,邸报里都说的很清楚,柳州疫区去户一千三百余……该死的……大唐柳州治下只有丁户四万三千余。
按照云初对地方官府的了解,一千三百余户仅仅是上报的数目,一般按照灾情的三成左右上报,唯有如此,柳州地方才能有更多的无主土地可以进行再分配。
至于隐没掉的丁口,招纳隐户,流,氓即可,即便是按察使过来查看,也毫无破绽。
所以说,老何算是死里逃生,还**两次,这样的行为背景下,不升官实在是天理难容。
李慎在第三天来云家见老神仙的时候,人憔悴的不成样子,一上来就跪在地上抱着老神仙的腿哭的比云家两个婴儿还要凄惨。
“老祖,你是知道小猪儿的,小猪儿没胆子干那些事情,也不会去干那些事情,家里的属官也不会背着小猪儿去干吞没民田;官田的事情,如果这样做了,别说皇兄不会放过我,就连老祖都看不起我……
多出来的一千多亩地,是太宗**的时候,朝廷号召所有人可以在荒田无主的
情况下,开荒,多多种植粮食,当时百姓这么干了,官吏这么干了,皇亲也都是这样做的,当年还因为垦荒,小猪儿自愿资助太宗皇帝征伐高句丽粮殊一万担,还被太宗皇帝嘉奖过的。
现在,他们翻脸不认非要说是您的小猪儿侵占了民田,官田。
小猪儿在御史台接受质询,李义府一干人等几乎将小猪儿当罪囚一样审讯,除过没有动用刑具,其余的手段都用上了啊。
我想退还那些田地,我表示认罚,他们还是不依不饶,还一个劲的旁敲侧击的表示,要小猪儿供认跟其余的藩王有勾结,还拿出我给叔伯兄弟们写的祝寿,赞喜,问丧,问安的札子,问我是何居心?
这一次幸亏是老祖回来了,他们这才把我放出来,您要是再晚回来几天,你就见不到你的小猪儿了。
老祖救我啊……小猪儿没活路了。”
李慎哭的实在是过于凄惨,即便是心如铁石的云初,也不忍心的转过头去,此时此刻,李慎这个亲王,真的太惨了。
老何看的面如土色,双腿弹琵琶一般抖动个不停,一只手还总是忍不住去抓云初的袖子,真的很无助啊。
孙神仙白须抖动,几次想要张口说话,最终转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抓住李慎的手腕,探查片刻对云初道:“放出话去,就说老道说纪王李慎心旌摇动不能自已,贞观**纪王侵占的民田,官田,乃是他给老道孝敬的药田。
如果李义府等人还觉得有异议,可以召老道去御史台,或者诏狱,老道就在纪王府等着。”
说完话,孙思邈就拉起已经哭软了的李慎,乘坐着李慎的马车就要去纪王府。
老何看看云初,再看看纪王府的马车,最终还是觉得这个时候跟着老祖宗比较靠谱,就骑走了云家的一匹马,紧紧跟着老祖宗去了纪王府。
温柔听了云初的叙述之后道:“李义府的名声本来就不好,现在,恐怕是要本着遗臭万年的高度走了。
既然是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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