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啊,李淳风啊。
对于云初来说,都是神仙。
玄奘啊,对于云初来说是佛。
他很不明白,神仙跟佛打架,为什会波及到自己?
老猴子从来都是一个有一说一的人,他既然已经提前发出了警告,那么,自己这里一定不会太安稳的。
云初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要点,那就是万万不能丢掉,太医署这个从八品的司医的官职。
没了这个官职,自己将会跟狄仁杰在醴泉坊一样,被长安县县衙的人压制得很凄惨。
狄仁杰现在的压力有八成是来自于长安县衙,因为人家看中了他手里每月的五百贯现钱。
于是,很多莫名其妙的费用,就落在了狄仁杰的头上,最过分的是安人居的掌柜,拿着账单来找狄仁杰要钱,狄仁杰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弄明白安人居是个什么地方。
那是长相丑陋的男人与漂亮男人睡觉的地方。
这种账目,自然地被他一口回绝了。这个狂暴的家伙,还因为安人居掌柜的拉扯他的袖子,就当着醴泉坊坊民的面,把安人居的掌柜痛殴了一顿,最近他一直在长安县县衙跟安人居的掌柜打官司中,听说前景不妙,很有可能会输掉官司,赔钱,还要赔礼给这个安人居的掌柜。
还以为狄仁杰会很失落,没想到云初在饭堂见到这个家伙的时候,他正端着装得满满的饭盘在大快朵颐。
眼看着肥腻腻的猪肉,被他一口一块吃得香甜,云初就知道长安县的那些官僚们,这一次彻彻底底地把这个年轻人给惹怒了。
云初也端着一盘子饭坐到狄仁杰对面,等他喝了一口蛋汤,就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狄仁杰哼一声道:“怎么办?凉拌!”
“咦,你这是掀桌子的举动啊。”
狄仁杰从怀里掏出厚厚一摞子纸张,拍在云初面前道:“不让老子好过,他们一个都别想逃掉。”
云初翻开那些纸瞅了一眼道:“杜善贤这人官声不错,你哪来他的把柄?”
狄仁杰冷笑一声道:“陛下登基三年,杜善贤的小儿子今年正好两岁,这说明什么?”
云初不解地瞅着狄仁杰。
狄仁杰往嘴里丢了一块肥肉,也不见嚼就吞下去了,又喝了一口蛋汤道:“我算过日子,他那个小儿子,就是全大唐都在为太宗皇帝守孝期间怀上的。”
云初回忆了一下大唐礼制,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说这家伙在给太宗皇帝守孝期间还跟老婆胡搞?”
狄仁杰一拳砸在桌子上,狞笑道:“这是大不敬!只要杜善贤不弄死儿子,老子连证据都有。”
云初点点头,这个长安县令杜善贤完蛋了,又翻开上面标注着长安主簿吴子牛的卷宗,看了一眼之后,立刻合上卷宗惊讶地道:“吴子牛宠妾灭妻?”
狄仁杰淡淡地道:“吴子牛的老婆是他寒窗苦读的时候,娶的一个寻常妇人,虽然寻常,却也给吴子牛生了两子一女,并无被休的道理。
吴子牛发达之后,又娶了一个豪商的女儿,这家伙就嫌弃原配年老色衰,又无一个顶事的娘家,就把原配和她的子女丢到小小的农庄,不闻不问。
前段时间,还把那个小妾给扶正了,还他娘的大大方方邀请宾客欢宴,为那个小妾打气鼓劲。
你说,我要是把这事捅出去,吴子牛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礼部会把吴子牛恨死的,他的小妾别想活命,他的下场最轻恐怕也是永不叙用吧?”
狄仁杰还想给云初翻看别的卷宗,云初一把按住狄仁杰的手道:“你想怎么的?”
狄仁杰长吸一口气道:“翻天吧!”
“直接在长安县法曹审理你这个案子的时候把这些东西拿出来?”
“没错,也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君子一怒,虽不如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漂杵,也一定要让这些魑魅魍魉们无所遁形。”
云初松开狄仁杰的手道:“我有更好的办法,你听不听?”
狄仁杰摇头道:“道理我都懂,你若是想让我放过这群不知廉耻的狗贼,这话就不必说了。”
云初大笑道:“如此大快人心的事情我怎么可能阻拦,我只想给你介绍一个叫做铜板的家伙。”
狄仁杰道:“我不缺钱。”
“那么,你知道太宗年间,曾经刊印了一套《金刚经》的事情吗?”
狄仁杰点头道:“听说有高手匠人,将字反刻在木板上,然后涂抹上墨汁,再把纸张刷上去,顷刻就能成书,你问我这件事做什么?”
“大唐第一块阳刻雕版《金刚经》就是铜板他阿爷刻出来的。”
“然后呢?”
“铜板最近一直在研究在泥巴上刻出一个单字,还分成一块一块的,有多少字,就在泥巴上雕刻出来多少字,一些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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