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还说,请殿下谅解今日之事,好生珍重”白棠不忍看到萧知宴这副模样,接着道,“殿下,属下能瞧得出,谢公子伤了殿下心有愧疚,否则也不会致歉……”
“除此之外,从未想过任何人……和事?”
萧知宴黑眸幽暗,也包括……纪京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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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谢府门前停下。
元宝扶着谢云初下了马车,阿夏双手交叠在小腹前,行礼恭送……
谢云初刚踏上谢府门前台阶,突然停下步子,转而睨视还躬身立在马车前的阿夏,同元宝说:“你先进去。”
元宝看了眼阿夏应声,乖乖进门。
她问:“你是什么时候成了二皇子的人?还是……一直都是二皇子的人?”
谢云初虽然知道萧五郎与二皇子感情极深,但也了解萧五郎为人,萧五郎虽然有时候瞧着没个正形,但即便是想要她归入二皇子门下,也绝不会诓她,让她单独去见二皇子。
阿夏有些紧张,却还是如实回答:“奴才是替二皇子照顾五殿下的,五殿下一直都知道。”
萧五郎知道,这话的意思是……谢云初告诉萧五郎也无妨。
谢云初唇角笑意寒凉:“倒是小瞧你了。”
“阿夏不敢,阿夏也只是奴才,替主子办事罢了!有对不住六郎的地方,还请六郎海涵!”
谢云初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入府。
今日随阿夏去了那宅院,谢云初竟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是她……身子变弱了,警惕心也跟着变弱了,也是这个阿夏演的太好了,她竟丝毫没有察觉破绽。
回到院中,谢云初没有着急脱下披风,只让元宝替她找一身高领衣裳,说衣裳弄污了要换。
元宝从箱笼中找出一身高领衣裳搁在床边,就听谢云初问:“昨日,见到师父的时候,我有没有同师父说什么?”
元宝想了想道:“昨日六郎喝多了,要在湖心亭透透风,还要元宝去取纪先生送六郎的贺礼,后来元宝回来的时候就见纪先生正要从湖心亭出来,倒是没有听到六郎同纪先生说什么!”
对了,贺礼……
“师父给我的贺礼呢?”谢云初问。
元宝忙将描绘着精致图案的红木锦盒拿来递给谢云初:“在这儿。”
谢云初未着急打开,接过道:“你出去吧!”
元宝应声行礼告退。
她摩挲着红木锦盒边缘,将锦盒打开……
里面是一只骨埙。
她拿出来看了眼,并非之前纪京辞送她的那只,她略略放下心来,拿出压在骨埙下面的纸张。
曲谱展开……
谢云初瞳仁猛地收紧。
《柳暗花明》
她心剧烈跳动了起来,血液直往头顶涌。
将曲谱搁回锦盒之中,她紧攥骨埙,呼吸略显急促,眼眶酸疼的厉害。
纪京辞……是知道了什么吗?
她又想到迷迷糊糊中,纪京辞那句……她说什么他都信。
可她能对纪京辞说什么?
说她是云初……
说了,她又能陪纪京辞多久?一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