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很意外……
谢云初设局将他派去护着他的人拿住,猜到那两人背后主子是他,萧知宴虽然吃惊,但也觉以谢云初的狡黠和聪慧,好似也在情理之中。
可,谢云初能给他写信,他的确是没有料到。
萧知宴在桌案前坐下,拆开信封,凑于灯下细读了起来。
就连军医来为萧知宴包扎伤口,萧知宴都没有让军医进帐。
信中,谢云初说……那日萧知宴上了他马车之事,他无意告诉旁人,让萧知宴戒心不必如此重。
还说,他的义兄柳四郎偷偷来了军营,他挂心义兄安危,所以私下打造了甲胄,请萧知宴的人送来前线,托付萧知宴代为转交柳四郎。
又说,他现在也有一个私造甲胄的把柄捏在萧知宴手里,还请萧知宴召回监视他的人,战场上凶险万分,多一个高手护在萧知宴的身边,萧知宴就多一份安稳。
萧知宴动作轻缓摩挲着信纸,脑海中勾勒着谢云初提笔写这封信时,强迫自己换一种字体皱眉的模样。
看到这封信,萧知宴越发肯定,这谢六郎的小郎君躯体内,是他的云昭。
云昭定然是因担心战场刀枪无眼,这才以送甲胄之名,给他送信……让他将人手召回身边来。
萧知宴小心将信纸叠好,从桌案下拿出一个锦盒,将谢云初送来的信,与谢云初之前的文章放在一起。
他起身走至箱笼前,掀开箱笼,拎起里面的甲胄瞧了眼,他不是很想将这甲胄给柳四郎。
可这是云昭的意思,他若不给……云昭日后会不会怪他?
萧知宴轻抚着甲胄,皱眉不吭声。
这甲胄,也不是他的身量,他也穿不下,应当不是云昭特意给他的。
不过有云昭的关怀和信,他已经很满足了!
这甲胄就……便宜柳四郎了!
萧知宴绷着脸,将甲胄丢回箱笼中:“把柳四郎叫过来,就说……谢六郎托人带了东西给他!”
闻言,沈自在示意军医进来给萧知宴包扎伤口。
此时的柳四郎,还在后面骂骂咧咧的烧火、剁菜。
随大军出征的这些日子,他没有能在战场上大放异彩,也没能让那二皇子萧知宴刮目相看,反倒是在切菜板上所向披靡,刀工让人叹为观止。
可这有个屁用啊!
等回到汴京城,见到自己的老爹和那些狐朋狗友,一说这来战场一趟,没能杀敌致胜,竟给人当厨子了。
他不是没有试过偷偷上战场,可抄着菜刀急吼吼追上去,连喊杀声都没有听到……就被抓了回来,险些以逃兵罪论处被活活打死。
可他杀敌之心未死。
就算现在他刀下剁着野菜,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找机会上战场。
“柳四郎,二殿下派人喊你过去,说谢六郎托人带了东西给你!”一个火头兵跑了进来,兴冲冲问柳四郎。
柳四郎一怔,一时间没法将二殿下和谢六郎联系在一起。
他们家小六郎是怎么同二殿下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