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就先离开了,去找万勍说了苏凉的意思。
“起初以为那位苏姑娘是听从于宁家主的,如今看来,并不是。”万勍沉吟道,“年后你们就带着正儿上京去吧,那边的生意可千万不能出任何乱子,你去管着,爹最放心。”
……
万卉给苏凉和宁靖准备的房间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古董花瓶,名贵字画,足可见对他们的重视。
洗漱后,苏凉睡了一觉,再起来时,就听见院子里有人说话。
出门,见正儿坐在一口大箱子里,手中捧着金元宝,笑嘻嘻地递给宁靖。
“这是什么?”苏凉笑着走过去问。
正儿立刻把递向宁靖的金元宝收回来,小手举得高高的,递给苏凉,“给姑姑的,礼物!”
宁靖语气幽幽,“方才还说,都是给我的。”
“叔叔的,是姑姑的!”正儿小脑袋晃了晃,感觉有点绕,又纠正了一次,“叔叔,是姑姑的!”
苏凉摇头,“不对。”
正儿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笑嘻嘻地说,“姑姑,是叔叔的!”然后一副“看我这次说对了吧快夸我是最聪明的宝宝”的样子。
苏凉轻笑,“你开心就好。反正这些都是送我的。”
宁靖从箱子里拿出一块上好的沉香木,起身走了。
正儿就拉着苏凉,给她看各种宝贝。
晚上万勍设宴,在府中款待宁靖和苏凉这两位贵客。
看似高冷的宁靖对于敬酒来者不拒,苏凉只喝了一小杯,说她酒量不好。
宾主尽欢。
宴席结束的时候,正儿在宁靖怀中睡着了。
万卉本想着今夜正儿可以在宁靖那里睡,谁知宁靖主动把孩子还给了陆禹。
回到客院后,宁靖对苏凉说,“那件事,别忘了。”
苏凉摇头,“没忘。”
深夜时分,苏凉和宁靖暗中离开了万家,去了李家人在庆阳城包下的客栈。
李琛是前日来的,昨日跟王知府说好,今日去的万家。
目的没有达成,暂时还没离开。
苏凉和宁靖在客栈附近走了一圈,到某处停下,宁靖对苏凉说,“你在这里等。”
苏凉拿出一个竹管交给宁靖,“试试我做的迷药。”
宁靖接过去,很快不见了。
约莫过了半刻钟,宁靖扛着一个人回来,跟苏凉一起,又回到了万家。
……
夜深人静。
客院里宁靖的房间还亮着灯,苏凉也在。
地上躺着个人,是李琛。
原本宁靖说让苏凉“安排”李琛给他练针灸,但因为李琛怕死,附近有人保护,为稳妥起见,出手的还是宁靖。
宁靖拿出一包银针来,这是为了练手专门找来的。
一针扎下去,李琛纹丝不动。
“迷药效果不错。”宁靖说。
“好。你现在可以练习一下手感。”苏凉说。
于是,宁靖在李琛身上,练了几乎所有苏凉教他的针灸方子,除了两个刺激过大,可能会把他弄醒的。
为了熟练,练完一遍,又来了一遍。
天亮之前,宁靖又把李琛送了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翌日,李琛起床后,感觉浑身疼。他昨夜做梦被人拿针扎了一整夜,简直是见鬼了。
苏凉和宁靖没把李琛弄死,是因为他若死在庆阳城,必然会被怀疑是万家人下的手。
当天李老夫人又登门,说想找万卉好好谈谈,万卉根本没让人进来。
苏凉给万勍开了个药方,又写了两个对咳嗽有益的药膳方子,让他吃着试试。
提起合作对付李家的事,万勍表示他有极大的兴趣。得知苏凉跟如今言家年轻的家主言雨是好友,更是喜出望外,直言他跟言雨的亡父原先关系颇好,早年有不少生意往来。
而想对付李家,得从李家最大的陶瓷生意入手,才能撼动其根基。
虽然万宁言三家都是外行,但李琛也不懂陶瓷烧制,有价值的是受雇于李家的工匠。
匠人,是可以尝试挖走的,只要给的价格够。
而三大商联合,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因此苏凉的提议,也正合万勍的心意。是他想做,但万家单独又做不到的事。
但他也说了自己的担忧,“万宁言三家的财富,已经足够引起朝廷注意,若是三家再明着联合吞掉李家,并不是什么好事。有些人,是不乐意见到我们这些家族之间关系密切的。”
苏凉明白万勍的意思,“是我思虑不周,万伯父言之有理。”
万勍摇头,“苏姑娘不要误会,我并非反对你的提议,只是三家明着联手不可行,你说的把李家抢来送给正儿,也不妥。我明白你并没有私心,都是为了万家,为了正儿好。但这件事,我认为,应该由你来接手李家才最合适。”
苏凉愣住,“我?”
万勍点头,“既然苏姑娘和宁公子并未成亲,就不算宁家人。你跟万家言家的关系就算被人知道也没什么,你可以作为第四方,我们三家全力助你,取代李家,成为四大商之一的主人。苏姑娘自去忙,不必操心,这件事我会跟言家主和宁家主交代的管事来办。原本苏姑娘就是维系我们三家之间的纽带。只当是万家送给你的谢礼,千万不要推辞。”
见苏凉蹙眉,万勍又开玩笑般说,“如此,以后苏姑娘跟宁家主成亲的话,可谓势均力敌,珠联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