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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翼看向叶文初,对汪公公道:“劳驾你回王爷,沈某晚一些时候去,这会儿和四小姐正要出城办案。”
“大人,这……”汪公公道,“您看,王爷是急事,和您商量结束他可能要出差到外地。”
这就是不去不行。
“你去吧,我喊马玲一起。”叶文初道。
沈翼还是将乘风留给叶文初了,他单独去了王府。
陈王府,陈王和姚仕英都在。
“王爷,姚大人!”沈翼进门,姚仕英给沈翼施礼,笑着道,“先前不知沈大人是巡检,姚某反而占着年长受着礼了,实在托大了。”
沈翼笑了,和姚仕英道:“姚大人客气了,抛开巡检我不过是个新科学子罢了,您依旧是前辈。”
“不敢当!”姚仕英笑着和陈王道,“……沈大人一表人才,能力卓群,实在是让人钦佩啊。”
一个新科学子,就能来当巡检,而且还是什么都没有的巡检,这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
这得朝廷敢给,他也有胆子接。
陈王很欣慰,微微点头:“是啊,如沈大人这般有为青年,确实少见。”
沈翼坐下来,端茶闻了闻又放回去,笑着道:“王爷谬赞了。”
喊他来当然不可能只是夸奖。
“是这样。”陈王对沈翼道,“本王要回京,现在开始就要着手清算衙门的事,那么多对口的衙门,做起事情来有快有慢就不提了。”
“但有一点,衙门的钱还有一些结余,您看还有什么可以为百姓做的?也算是本王与百姓缘分一场。”陈王说着,叹了口气,留着无限的遗憾。
沈翼想了想:“一时想不到还有什么事。不过,王爷您月中可有空,嘉通桥通行,您去主持?”
“这,本王去不好吧?”
“您是王爷理应您去。”沈翼道。
陈王笑着道:“那、也行,本王去看看热闹。”一顿又问姚仕英,“你也别出去在,正好一起去。”
姚仕英应是。
沈翼笑着端茶。
“本王到想起来两个事可以做。还是子邑说的,”陈王道,“本王准备将名下的庄子分出去,给所有的佃户。现在分总本王离开以后生乱子要好。”
“第二件事,本王可以将多余的钱拿出来,做一个善款,自今日起,只要家中有困难的,都可以来王府领取善款,婚丧生病等等,只要核实无误,都可以。”
“沈大人,你觉得此事可好?!”
沈翼很激动地放下茶盅,施礼道:“这是好事,这是百姓之福啊。”
陈王哈哈大笑,摆了摆手。
“本王要走了,以后也见不着,能给的也就这么多了。”
沈翼很激动的样子。
陈王浅浅笑着,他要做什么他当然知道,年底……要不了年底,一个月内他就能将所有的局势扭转,并紧握在手。
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虽说聪明,可见识不够。
这是他心中所想,面上则依旧笑着,与沈翼说起王彪的婚事。
沈翼陪着聊了许久才告辞出来,他半道遇见熟人,就去了县衙对面的茶楼,进了雅间要了茶水。
有人推门进来,回道:“主子,属下听高侍卫的令,来找墓的。准备今夜动手,您可有另外交代?”
沈翼道:“你多加小心,见机行事不要逞强。”
“若盗得出,取四肢或者哪一处都可。”
“若盗不出,你将这瓷瓶的药水倒在尸骨的胸前,等一刻钟,有什么变化回来细说。”
那人取了药水,开门退了出去。
过了一刻又有人进来,小厮进来,一边上茶一边道:“主子,近日流言很多,有人说嘉通桥的钱都是陈王出的……”
小厮将流言都说与沈翼听。
“听着便是,暂时不理会。但陈王身边几个人,近日盯着一举一动。”
小厮应是。
沈翼推开了一侧窗户,看着楼下在县衙外晃悠的闲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