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所以正打量她。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叶四!”郭罄臁疮好了,人又活了过来。
“叶小姐最近怎么不去衙门了?刚办了个大案,不乘胜追击,让自己更出名?”肖培成嘻嘻笑着。
郑旭东跟着笑。
“我正担心,你三位谁会先因为游手好闲嘴贱貌丑被人打死,”叶文初道,“如果死了,我一定替你们主持公道,找到凶手。”
三个人顿时被气到,郭罄道:“比嘴贱,谁能强过你!”
叶文初的视线,停在郭罄的屁股上:“怎么,你屁股上的疮好了,不要死要活?你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再复发,你跪着来求,茉莉奶奶也不会应你了。”
“你乌鸦嘴。”
“往后别生病,也别死,更别杀人放火,”叶文初扬眉道,“忘记说了,我还会验尸!”
说完,竖起食指,悬空从郭罄喉头的位置开始,往下一划拉,剖腹一样!
郭罄一抖,捂着肚子。
叶文初扬长而去。
郭罄气得踢了一颗石子,但却不敢追过去,一抬头看到个小厮站门口正看着他,他顿时指着对方骂道:“看什么,把你眼珠子扣出来。”
小厮没赔礼道歉,转身走了,郭罄顿时进门,一脚踹在小厮的屁股上,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给老子翻白眼?”
“你!”小厮被撞倒在地上,爬起来就给了郭罄一拳,郭罄怒发冲冠,抄起椅子擦过去。
“狗东西,居然敢打我!”
小厮也不是好相与的,上来和郭罄扭打,郑旭东和肖培成也上来帮忙。
“怎么打起来!”东家上来拉,混乱中被扇了一巴掌,他今年不过二十六七,正年轻气盛,再说,郭罄有什么可忌惮的。
顿时,他招了后院的三个上货的小厮,甚至他的妻子,六七人对三个人,一路从铺子里打到外面。
街上,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也不劝架,就起哄看热闹。
郭罄三个人都挂了彩,一看形势扭转不了占不到便宜,三个人顿时撤退,一边跑一边骂:“你、你们给我等着,我不弄死你们,我不姓郭!”
“你要不来你孬种。”东家呸了一口,“郭家有什么了不起,王八羔子还在外面耀武扬威。”
“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对门的刘兴堂笑着道:“姚平,好样的,这种人欠揍。”
“那当然,我还怕他郭二,小爷我当年混世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
姚平洋洋得意,招呼铺子里的伙计收拾战场。
“东家,要是郭二再打过来怎么办?”伙计想想有点后怕,他刚才气昏头了,东家不怕郭二他怕。
姚平道:“他来了,我有这个!”
他拍了一把镰刀在桌子上。
四个伙计嘻嘻哈哈笑了起来,一起在前面收拾打乱的东西,姚韩氏不高兴,扶着晾衣杆怒道:“稍微忍一忍,这祸事就避开了个,你们却偏要挑事。”
“你说我?”姚平道,“你刚才打的最凶!”
姚韩氏和姚平成亲两年,她今年十九岁,容貌中等家里也是做小买卖的,性子很泼辣。姚平家里本来有个哥哥,三年前哥哥出海淹死了,爹娘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于是他家就剩他一个人。
他在此后也沉稳了不少,一直守着这份家业。
“惹事精。”姚韩氏嗤笑,“我买菜去了。”
她抄了篮子去后面的市场,买了四条鱼,几节藕并一小块肉,抓了一碗腌菜,回来后,晚饭烧了一盆红烧鱼,一碟咸菜肉丝,一碗酸辣藕片。
铺子里包三餐,酉时末吃过饭还要再清点盘货,戍时末关门打烊。
姚平关门的时候,伙计叮嘱临走前叮嘱一句:“东家,您个晚上关好门,郭二说不定半夜来偷鸡摸狗。”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
伙计都回去睡觉。
叶文初也是刚洗漱好,正要躺下休息,忽然想到个事:“八角,咱们下午买的东西,送来了吗?”
八角也忘记了:“哎呀,没有送来!”
叶文初蹙眉。
“带回云顶山的东西吗?”叶俊正在看书,听到话开门出来道,“没事,明早你们马车路过那边,再去拿一下。”
叶文初道:“知道了。爹,您真不和我回去?”
“不去了。工地上事情多的很,爹不能辜负你祖父和你的期待。”
“那我早去早回,说不定能带着个吃货回来。”
“吃货?”叶俊不解。
“保密!给您留点期待感。”叶文初去睡觉,早上府里的婆子套好了马车,离了叶府。
上街后特意拐去姚记,不等到那边,路上就堵车了,婆子去前面打探。
“小姐,四小姐。”婆子喊着,掀开车帘对叶文初道,“那、那姚记,昨晚走水了!”
“小姐您买了多少钱的东西?这、这恐怕都拿不回来了。”
叶文初凝眉:“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