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胥一嫖客,喝花酒睡姑娘,好好的,怎么会跟人打架?”
一提起这事,老鸨心酸地都快哭了,脸色十分难看。
“小公子是不知道,他花什么钱啊,最近几日就跟丧家之犬一样。
来的时候,浑身还带着伤,估计是他大哥把钱给停了,他跑去赌坊被揍的。
身无分文,还非赖着不走了,占着我最挣钱的姑娘。
若不是看在江少卿和江寺丞的份上,早把人打出去了。
现在倒好,不仅赊欠账款,还跟其他客人打架!”
老鸨战战兢兢埋怨完,已跟独孤雪娇来到江胥门外。
打架的人已经走了,唯剩下他跟死狗一样瘫在地上,鼻青脸肿,看着着实惨。
独孤雪娇眼底厌恶一闪而逝,根本懒得上前,状似无意地开口。
“看着伤得挺重,要再弄出个人命,红袖阁真就要关门了。
妈妈还不赶紧让人给少卿府传个话,让他们来把人弄走。”
老鸨吓得花容失色,不住地点头,脸上香粉直往下落。
“小公子说的没错,赶紧让人把江寺丞若叫来!”
独孤雪娇闲适地坐在一楼大厅,喝着茶,吃着点心,坐等江南上门。
黎艮和流星站在她身后,好似门神一样,一群花娘谁也不敢靠近。
没多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独孤雪娇淡淡地朝门口扫了一眼。
当先一人着深蓝锦服,墨发高束,剑眉星目,神色不郁,周身笼着寒气。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短短一瞬便收回。
江南眼底惊疑一闪而逝,不待他细想,就被老鸨的叫声打断。
“哎哟,江寺丞啊,知道您公务繁忙,我也不想打扰你。
可二公子实在是……唉,我也没有办法啊……他赖在这里不肯走,也不给一文钱……”
江南身后跟了两个人,如出一辙的面无表情,一进门就把整个大厅扫视一圈。
老鸨一边假哭卖惨,一边拿帕子擦脸,香粉扑簌簌掉了一层。
江南朝身后的奔雷看了一眼。
奔雷当即拿出一只钱袋子递了过去。
老鸨当即笑逐颜开,正要往前贴,被奔雷拦住,给了个冰凉凉的眼神。
江南压着心口怒气,质问。
“江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