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哥哥,你是不是知道是谁?”
君轻尘轻咳一声,低头把女儿抱坐在腿上,用手梳理她脑袋上稍有些散乱的圆苞苞。
“大概能猜到些。”
独孤雪娇眯着眼睛,这主仆两个神秘兮兮的,肯定是古怪。
正这般想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嗓音。
“姐姐!”
独孤雪娇手中的茶盏一晃,险些摔落在地。
她转过头去,正看到身穿墨绿丝绸长裙的女人走进来,围着披风,戴着兜帽,雪白的下巴姣好如月光倾洒。
“如烟!”
独孤雪娇都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些许颤音,倏然站起身,朝她走去。
柳如烟扑进她怀里,芙蓉粉彻的双颊微烫,眸子里仿佛融着一泓秋水,澄澈的妩媚。
“姐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她的声音也带着颤,在扑进她怀里的一瞬间,泪盈于睫。
独孤雪娇把人抱住,感觉到肩膀处暖烫的触感,轻拍她的后背。
“傻丫头,哭什么,你来凉京,是天大的好事儿。”
柳如烟也知自己失态了,毕竟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在。
她从独孤雪娇怀里抬起头,拉住她的手,对着她粲然一笑,惊人的妍丽。
“姐姐,我好想你。”
正坐在椅子上的君轻尘瞬间黑了脸,呵呵,以前在岐阳城的时候,就看这个女人不顺眼。
他抬头,目光如剑,正对上刚走进门的男人。
君轻尘:管好你的女人!
柳沉舟:彼此彼此!
两人视线在半空交汇,不动声色中,杀了几个来回。
柳沉舟着一袭深紫锦袍,发间只简单别着一支紫玉簪,墨发如瀑流泄,眉目如画,神色冷凝。
一只手臂上还抱着个奶团子,正是他和柳如烟的儿子柳云笙。
跟三小只差不多的年岁,两岁半,软软糯糯的,只是眼神看着有些深邃。
柳如烟悄悄擦了眼泪,看见柳沉舟进来,赶紧从他怀中接过儿子,重新走都独孤雪娇跟前,完全忽视了自家男人。
“笙儿,快叫姨母。”
柳云笙身穿锦缎小褂,罩着披风,笼着雾一般清零的雪色肌肤,细密柔软的黑发泉水一样铺开。
“姨母。”
独孤雪娇高兴地应了一声,也转头把君轻尘怀里的团团抱过来。
“团团,叫姨母,还有笙儿哥哥。”
团团原本累了一天,正在爹爹怀里打盹,后被说话声吵醒。
睁着一双朦胧的睡眼,精致的脸上漾着近乎透明的薄薄嫩粉。
此时被抱的近了,看到眼前精致的男孩儿,视线在那难以刻画的优美眉头弧线扫过,懵然开口。
“笙儿哥哥。”
今天见到的小哥哥着实有些多了,要不是她记性好,都要记不住了。
柳云笙细细打量她几眼,忽然勾唇一笑。
眼波盈盈处,春光潋滟,犹如月下绽放的黑色牡丹,霞映澄溏。
“月儿妹妹。”
这么一叫,团团倒是一清明,这么多小哥哥,还是头一个叫她大名的呢。
她嘟着红唇,不解地歪着头。
“你怎知我的名字?”
娘亲刚刚明明叫的也是团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