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孤雪娇自然知道他这么瞒着,也是不想让自己一次次充满希望又一次次落空。
见他露出委屈的表情,好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般,心更是软成一片。
她把药膏挖在指尖,轻柔地涂在他肩膀上。
“那便一言为定。”
君轻尘见她终于露出笑容,心里压的大石头落了地。
可被她这般轻柔地按着,再看到她开合的红唇,不觉心思浮动。
“卿卿抱我一下,我以后便什么都听你的。”
独孤雪娇:……
果真被三哥给带坏了。
她垂眸看他一眼,笑着弯腰,揽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抱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清淡的香味,君轻尘只觉浑身发烫,得寸进尺。
“再亲一下,以后什么都答应你。”
独孤雪娇很想仰天翻个白眼,说的好像他以前不是这般听话一样。
自家男人越来越幼稚了,无奈她还要配合他的演出。
她再次弯腰,凑在他唇边亲了一口。
“男人,记住你说的话,敢骗我……家法处置。”
君轻尘动作极快地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住幽香的唇瓣,却没有闭眼。
因为不舍得。
他的卿卿肤白如雪,蛾眉偃月,尤其闭眼的时候,一弯浅月般的曲线,随着浓长睫毛轻眨,搔入心底。
“嗯,家法处置,在摄政王府,卿卿就是家法,卿卿说什么都是对的。”
独孤雪娇察觉到灼烫的视线,睁开眼,嗔他。
“都是做父亲的人了,还这么轻浮,让人听到,你这王爷的脸面也别要了。”
君轻尘完全不为所动,伸长脖子,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吻。
“谁不要命了,敢乱闯本王的……”
“青天白日的,你们干嘛呢!”
君轻尘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横插进来的一嗓子给打断了。
独孤雪娇先是一愣,继而反应极快地把眼前男人推开,整理了一下长裙领口,红着脸看向门口。
“三哥。”
君轻尘被娇妻推得差点带着椅子仰过去,心口窝憋着火,目光幽怨地看向不速之客。
“你怎么来了?”
他才刚说完没人敢闯,独孤墨瑜就窜了进来,这脸打的也太快了。
堂堂摄政王不要面子的么!
所以此时看向独孤墨瑜的神情有些不善。
可偏偏不速之客丝毫没有坏人好事的知觉,手臂托着个奶团子,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我来看团团,几日不见,实在想得慌。”
意思很明了,我是来看外甥女的,王爷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君轻尘听到这人明目张胆地惦记自家宝贝女儿,嘴角抽了抽,本就冒着火苗的心口窝,更是火上浇油。
“你不是有儿子吗,为什么天天来找我家团团?”
独孤墨瑜走上前,毫不犹豫把怀里的奶团子交给独孤雪娇,往君轻尘旁边的椅子一坐,幽幽叹息。
“这臭小子就只会气我,哪有团团又可爱又暖萌。”
独孤念原本在自家爹爹的怀里,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小脸。
此时到了独孤雪娇怀里,小嘴一瘪,眉毛一耷,哇哇哭了起来,那叫一个可怜巴巴。
仿佛听懂了自家爹爹的嫌弃。
独孤雪娇赶紧拍了拍他的后背,放在手臂间颠了颠,轻声细语地哄着。
“念哥儿乖,念哥儿不哭,你阿爹说的是气话,我们念哥儿最可爱了。”
君轻尘和独孤墨瑜同时把视线投过去,表情各异。
虽然心里清楚,跟个一岁大的孩子吃醋有些上不得台面。
可看到那臭小子把爪子放在独孤雪娇身前,就觉得碍眼,想打人。
他转过头,看向独孤墨瑜,有些咬牙切齿。
“三哥,你是不是要好好教一下念哥儿?堂堂男子汉,动不动就哭得像个泪人儿,以后长大了,怎么有担当?”
独孤墨瑜好看的桃花眼盈满苦涩,跟自家妹夫吐苦水。
“我就说,屁大点儿的小子,心眼却比谁都多,也不知随谁。
青衣不在跟前的时候,也不见他哭,我说他,他就装听不见。
青衣在跟前的时候,他就哭唧唧地扑过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老子真是烦死了,你们说,这小子是不是长歪了?
毛都没长齐呢,怎么那么会做戏?
要不是自己亲儿子,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狐狸精转世了。”
君轻尘闻言,憋了一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老父亲何必难为老父亲。
难得从独孤墨瑜脸上看到这般苦哈哈的表情,莫名觉得有些不真实。
难道真是一物降一物?
君轻尘又想到自家女儿,骄傲感油然而生。
“嗯,还是我家团团好,要多听话就多听话。”
说起来也怪,团团小时候特别闹人,晚上也不喜欢睡觉。
可如今才刚刚勉强能摇摆着走两步,却像个小大人一样,变得十分文静。
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坐在两人的大腿上,听他们讲故事。
乖得不能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