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
风慈被他禁锢在怀里,一身白嫩的雪肤绯丽若牡丹般妖娆。
被他恶狠狠地盯着,不禁皱眉,认真地想了想。
“因为你凶我,我阿兄都没凶过我。”
从九年前,两人第一次在漆黑的马车中相遇,他从未见过她撒娇的样子。
眼前这个醉醺醺,脸红红的风慈,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娇态,让人心痒难耐。
他爱怜地在她身上揉了揉,一副后悔不迭的模样。
“因为我凶你,很伤心吗?”
风慈虽意识溃散,晕乎乎,却毫不犹豫地点头。
泷翼颇有些无奈,抓住她的小手,作势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
根本没怎么用力,挠痒痒一样。
“那我让你打我一下解气,可好?算是给娘子赔礼了。”
风慈眨眨眼,面上的委屈终于散去些,取而代之的是羞涩,耳根微红。
“谁是你娘子,你、你不要脸。”
泷翼轻笑出声,欲望未褪的眸子不再是往常的冷漠,眼里倒映着她娇羞的模样,璀璨若星辰,带着朦胧的蛊惑。
“是,我不要脸,我不仅不要脸,还很无耻,喜欢咬人。”
话音落,又压了下去,辗转厮磨,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风慈脸上的泪珠被吻去,浑身的骨头也好似被抽去,使不上一点力气,唯足尖紧绷,如坠雾渊,如浮云端。
等她再次恢复些许意识,人已经躺在柔软的被褥中,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角,像春藤缠着树。
帷帐翩然飘落,四角明珠轻摇,迟到的洞房花烛夜,虽迟,不晚。
风慈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疼,刚要坐起,又疼的倒了下去。
还没喘匀气,一条有力的臂膀饶过身前,把她牢牢钉在床上。
“还早,再睡会儿,乖~”
风慈脑袋一懵,僵硬着脖子转过头,看到熟悉的脸。
视线不经意扫过他微敞开的胸口,上面触目惊心的抓痕让她脸发烫,昨晚的一切记忆回笼。
她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
醉酒就算了,为什么不干脆忘得一干二净?偏偏记得一清二楚!
风慈心情复杂,心里闪过数个念头。
她如今是国师夫人,可却跟以前的男人厮混,还上了床!
若被人知道,光是口水,都能把她淹死。
正纠结地脑袋都大了,那条有力的臂膀迟迟没有等到怀里的软玉温香,有些不满。
猛地使力,强行把人按了回身前,抱个满怀,心满意足地蹭了蹭。
“泷翼,你放开我,你、你快点离开!这里是国师殿,你不能在这儿睡……”
泷翼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底的餍足一闪而逝,故意绷着张黑脸。
“慈儿,你知道你现在的举动有多不负责吗?睡完就想丢,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风慈使劲咽了口口水,不敢看他。
“那、那你说怎么办?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昨晚喝醉了。”
泷翼眼底笑意一闪而逝,与她面对面,躺在床上,趁机偷了个香,才开口。
“还能怎么办,睡都睡了,你要为我负责。”
风慈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试探着开口。
“你的意思是,让我跟国师和离?”
泷翼心情极好地欣赏着她窘迫又纠结的小表情,手指绕着她的秀发把玩。
“倒也不用和离,只要……”
说到这里一顿,忽而凑到她耳边,咬住细软的耳垂,嗓音魅惑撩人。
“只要跟我偷情就行了,我愿意做你的情夫。”
风慈:!!!
偷情?这要是被逮到了,可不是浸猪笼那么简单。
国师是谁啊,敢给他戴绿帽子,肯定会折磨地生不如死。
风慈想摇头,内心却在挣扎。
私心想让她答应,毕竟眼前这男人是她一生挚爱,就那么轻易放弃,真不甘心。
可道德又牢牢约束着她,娘亲自小教导的女孩子三从四德,出嫁从夫,怎么能做如此令人不齿的事!
就在她纠结的快要哭的时候,泷翼捧住她的脸,在红唇上咬了一口。
“傻瓜,我怎么舍得让你被人指指点点,没有奸夫,只有夫君。
昨晚跟你说的是真话,我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北冥国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
风慈惊讶地瞪圆眼睛,久久没有吐出一个字。
泷翼搂着她,舔了一口尖翘的下巴。
“而且,昨晚洞房花烛夜都过了,这亲算是结完了,板上钉钉。
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了,慈儿,没有其他男人,只有我。”
风慈看着他,只觉鼻尖酸涩,泪珠儿止不住的往下淌,鸦青的长睫上沾着细碎的水汽,如同晨间的朝露。
余生,只有我和他,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