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晚上睡觉前,流星正给独孤雪娇擦头发,黎艮走进来。
“小姐,你猜的不错,神女去找五殿下了。”
流星闻言,好奇自家小姐跟花洛虞说了什么,她怎么就回心转意了。
明明那天说的如此决绝。
独孤雪娇只是浅浅一笑。
“丫头,你还小,不懂这些,如果爱情能用一句恨不恨来说明,那这世上便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流星:……
小姐,我似乎比你还大了一岁,你最多就比我早些嫁人而已。
这口气也太老气横秋了吧。
独孤雪娇刚躺下没多久,又听到了细微的声音,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都没从床上坐起来。
“我说这位……侠女,明明有门,你为何总是爬窗?”
这是什么怪癖。
女人依旧笼着一身黑衣,倏然间已到床前。
“你怎么知道是我?”
若不是此时闭眼睡觉,真想朝她翻个白眼。
身在虎穴,那还不得时刻提防着。
要不是她早就跟枭鹰卫通过气,怎么可能让这女人轻易翻进来,怕是早就把她射成筛子了。
“说吧,今日来找我又有何事?之前的买卖算是已经结束了,我该做的都做了。”
女人站在床前,借着窗外月光看向床上淡然自若躺着的人,只觉肌肤如玉,浑身都好似在发光。
“上次合作愉快,所以想再跟独孤小姐谈一笔买卖。”
独孤雪娇一直在思量她跟花洛虞的关系,试探着开口。
“你们应是姐妹吧,你这般为她,为何不告诉她?
想来你都没去看过她吧,人就在春风楼,你到底在怕什么?”
女人并未上套,声音平淡如初。
“只要知道她一切都好就行了,其他都没必要,也不是我的行事风格。”
独孤雪娇睁开眼,侧卧着,饶有兴趣地看向床前的人。
“哦,你的行事风格是什么样的?”
女人微侧身,只留给她一个模糊的侧影。
“当然是有仇加倍报!”
独孤雪娇给她接了下一句。
“有恩却不用还?没想到你还有侠骨柔肠。”
女人似乎轻嗤一声,完全不以为意。
“你太高看我了,我可没有什么侠骨柔肠,只对在意的人这样而已。
至于其他人,在我眼里,只有怎么死和什么时候死。”
独孤雪娇:……
听声音,感觉还是个小女孩,怎么这么毒。
“这次你想跟我合作什么?”
女人勾唇一笑。
“肯定是你很感兴趣的,我们合作,把北冥皇室毁掉如何?”
独孤雪娇神色郑重了些,却没有轻易表露态度。
“你跟北冥皇室有仇?”
女人冷笑,眸色凌厉。
“不共戴天!尤其这次他们竟敢伤害……总之,新仇旧恨,我只想让北冥皇室快点完蛋!”
独孤雪娇略微思虑,朝她伸出手。
“那祝我们这次也合作愉快。”
女人转过头,一张脸依旧笼在兜帽中,倒是伸出了玉白细嫩的手。
刚要与她相握的时候,又倏然缩了回去。
“啊,差点忘了,我浑身是毒,还是不接触的好。”
独孤雪娇:……
这话是真是假她无从分辨,只得揶揄一笑。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而我却对你一无所知,这似乎不公平,也没什么诚意啊。”
女人欲离开,身形一晃,只留了一句话。
“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独孤雪娇又躺了回去,幽幽叹息一声。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以后也不知道会祸害到谁。”
殊不知,被祸害的人已经在劫难逃了。
展景焕一向睡得浅,长剑就放在床里侧,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警觉睁开眼,这是多年行军打仗养成的习惯。
可凡事总有例外,比如今夜,等他察觉到的时候,那人已经骑在他身上了。
没错,就是骑,隔着被子,双腿岔开,差点把他压的喘不过气。
最让人难堪的是,他还是脸朝下!
展小将军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屈辱,人差点爆炸,想要抬手取剑,却发现双臂无力,根本动不了!
“你是谁?”
女人咯咯笑,略有些冰冷的手顺着后脖颈摸向他的脸,很有些爱不释手。
“能在你床上的,除了姑奶奶我,还能有谁。你若敢让其他女人上你的床,我就把她抽筋扒皮,碎尸万段……”
此处省略八百字关于极刑的描述。
展景焕侧过头,让自己呼吸顺畅些,耳边听到熟悉的声音,差点跳起来。
“你好意思说自己是女人,哪有女人半夜三更爬陌生男人的床!”
女人手上动作不停,又去摸他的耳垂,因为靠近的缘故,温热的鼻息喷在他脖子上,一阵恼人的痒意。
“怎么?以前没见过这样的?那就从今日开始认识吧,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