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不想麻烦,尤其她现在睡得越来越多,还要整天算计,已经很累了。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谁知第二天天不亮,夜阑珊就兴奋地敲响了她的门。
除了对着金叶子,对谁都一脸冷漠的女人,难得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眉梢眼角都是春情,就像在看自己的金主。
“独孤小姐,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答应的!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我保证能让你赚的盆满钵满!”
独孤雪娇以为是自己刚醒,脑子还有些不清醒,明明昨晚才把她拒了,怎么睡一觉,就答应她了,难不成昨晚梦游了?
正当她一脸懵的时候,黎艮从身后冒出来,朝夜阑珊递上几张银票并一张房契,正是镇上那家生意惨淡的妓院的地契。
独孤雪娇看她一眼,瞬间明白了。
君轻尘虽然不在身边,可却好似时时刻刻都在,哪里都能掺一脚。
她不自觉地笑了,有些无奈。
等夜阑珊兴奋地拿着钱和地契走了,黎艮才歉意地扶着她往里走。
“小姐,主子说了,怕你一个人在这儿寂寞,开个妓院也挺好的,闲着没事可以数数金叶子玩儿。”
其实君轻尘的原话远不止这些。
随着独孤雪娇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想再瞒着他是不可能的事,那么多枭鹰卫盯着,就算是黎艮和王巽有三头六臂也瞒不住了。
两人只能隔空负荆请罪,写了一封字字情真意切的忏悔书。
君轻尘的回信没几天就来了,至于上面说了什么,两人至今想起还双腿打颤。
再后来,就成了主子花式隔空秀恩爱的阶段,虽然人不在,东西却从没断过。
孩子还在肚里窝着呢,他就已经想到了娃儿长大后的事。
生女儿的话,已经开始操心要如何打断那些想拐走宝贝的野男人的狗腿了,完全忘了他在老丈人和大舅子小舅子跟前是如何艰难求生存的。
生儿子的话,开始想怎么磨炼他的意志,才能培养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免不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兵法武艺一个不落,想想都很惨。
老早就交代了,凡事能让独孤雪娇开心的事,都要干,一个不落,没事也要找事做。
开个妓院多好,还能给儿子女儿挣点买小玩意儿的零花钱。
黎艮很想对自家主子翻白眼,可是想到回凉京后等着自己的,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主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独孤雪娇没有注意黎艮怪异的眼神,慢悠悠地往床上一坐,笑嘻嘻地盯着她。
“那王爷有没有说,若我一时高兴,想开个小倌馆呢?”
黎艮心里咯噔一声,吓得双腿发软,差点给她跪下。
王妃也太野了,竟然想给王爷戴绿帽子,而且不是一顶,是很多顶!
若王妃真把小倌馆开起来,那王爷头上都成草原,可以跑马了!
独孤雪娇看到她精彩的表情,十分满意。
竟敢瞒着她,跟君轻尘沆瀣一气,那怎么行,她现在才是最要紧的主子。
不过这事也就过去了,眼看着年关将近,夜阑珊派人给她送了个帖子。
打开一看,当真是新年开门红啊。
醉红楼在鹿港镇的分部,春风楼,定在腊月二十八开张。
独孤雪娇没想到夜阑珊动作如此之快,说干就干,心里感叹一声。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能使夜娘变成三头六臂。
新年将至,家家张灯结彩贴对联贺新春。
走在街上,处处都能看到大红的灯笼,透着新年的喜庆。
独孤雪娇仰头看着春风楼的牌匾,觉得上面这龙飞凤舞的字着实不错。
流星凑在她身边,眼睛又开始发亮。
“小姐,听说这匾额上的字是慕容长公子给提的。”
当年花洛虞还是醉红楼头牌的时候,跟慕容家的长公子很是纠缠了一段时间,甚至成了当年茶楼酒肆最受欢迎的谈资。
什么烈性头牌卖艺不卖身,只为情郎守身如玉,最后却被狠心抛弃。
什么名门贵族风流公子,一掷千金为红颜,最后却败给了世俗,失意之下远走他乡。
流星早就把这些茶余饭后的小故事听得滚瓜烂熟,每天闲着没事嗑着瓜子跟丫鬟聊得热火朝天。
此后,每次见到两人在一起,总能看到奸情的粉色泡泡。
她见独孤雪娇盯着匾额,当即两人的事说了,硬是编出了破镜重圆的凄美爱情。
独孤雪娇听完,只有头疼。
原本把夜阑珊弄到这里,是想把她藏起来,不再引起太子的注意,谁知她非要开妓院。
她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让枭鹰卫帮忙掩护。
谁知这事还没了,她又跟前任情人纠缠不清,传的有鼻子有眼。
万一哪天有书生一时兴起写本风流艳史,传到了许望城,那如何是好,
当年两人没能成,就因为太子的介入,如今想要破镜重圆,怕是困难重重。
独孤雪娇哀叹一声,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去。
夜阑珊春风满面地迎上来,一看就是被金叶子滋润的,脸上少了往日的冰冷。
果然是个会做生意的女人,就算心里再怎么厌恶,在金叶子面前也要带上伪装的面具。
“独孤小姐,你来了,快,楼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