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无可奈何,只期望王妃能够逃脱。
若王妃真出点什么事,主子会把他们的皮给扒了吧。
淡淡的忧伤,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凉凉皇宫,承德宫。
独孤雪娇跟着君子阑去偏殿,不过是站了片刻,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两人走在前面,顺着长廊往里拐,她还在想着君庭苇的事儿,急于想问君子阑事情的进展。
“世子可找到那幕后之人了?到底是谁把郡主引到太后的宫殿?目的何在?”
君子阑走在她身侧,故意放慢脚步等着她,一副侧耳倾听的认真模样。
听她如此问,开始他并没有说话,等两人拐过长廊的时候,他忽而站住脚步,转头看向她。
“你想知道?”
独孤雪娇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若是不想知道,干嘛要问,这不是明显的事么!
再者,她今天来,就是为了君庭苇,就算她没有开口问,君子阑也当主动跟她说才是。
总觉得他今日有些不正常,可还未等她琢磨出来到底哪里不正常的时候,君子阑忽而靠近,几乎贴在她身上。
独孤雪娇察觉到他的靠近,下意识地想往后退。
除了君轻尘和家人,她不习惯其他男人靠近身侧,还有便是来自身体的警觉。
不等她反应过来,君子阑忽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直接扣住了她的右手腕!
独孤雪娇手腕传来剧痛,又顺着四肢百骸迅速窜到周身,让人额头冷汗直冒。
“世子,你……”
不等她说完,君子阑嘴角邪邪一勾,将她的手腕反扣在身后,按住她的后背,贴近自己的胸膛。
“我早就发现你右手的秘密了,这一次,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
独孤雪娇瞳孔骤然紧缩,不仅仅是因为这句话,更是因为对面男人的眸子突然变成血红一片。
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是在君子阑更加贴近的同时,左手伸出格挡,声音有些颤。
“你是……”
可这速度终究比不过君子阑的匕首。
独孤雪娇想要说出口的话还未说完,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然后便是绵密的痛,迅速侵袭全身。
独孤雪娇低头,看着一把匕首插在左侧肩头,鲜血汩汩冒出,很快染红了长裙。
若不是她刚刚躲避了一下,这把匕首现在就要插进她的心脏了,这是要她的命啊!
君子阑慢慢松开捏着匕首的手,右手依旧扣着她的手腕,压着她的身体。
两人此时离得极近,从远处看的话,只看背影,像是贴在一起说悄悄话。
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句句都好似利刃,在人的心上划开巨大的血口子。
“我是世子啊,岐阳王世子……”
独孤雪娇面色惨白,却坚定地摇头。
脑海里闪过眉目疏冷的白衣少年,或怒或笑或面无表情,但绝不是眼前这人!
“百里夜殇,你不要装了,我知道是你。”
眼前的男人低头浅笑,伸出舌头在暗红的唇上轻舔一下,笑的邪魅而寒凉。
“呀,被你发现了。”
话音落,抬手在脸上轻轻一抹,露出那张冷艳没有温度的脸。
正是百里夜殇,雪肤白发,红眸似火。
他松开匕首,面上没有丝毫愧疚,好像只是老友重逢,在闲话家常。
“小野猫,这是你欠我的哟,当初在燕兰城,你将我逼至绝境,一心想要我的命。
若不是我机智,成功逃离,现在或许早就成了乱葬岗的一具残尸了。”
独孤雪娇忍住身上的痛,目光恶狠狠地瞪着他。
“呵,你想多了,我不会给你留全尸的,像你这般心狠手辣嗜血残忍的人,就该死无全尸,挫骨扬灰。”
百里夜殇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话,明明都成了他的阶下囚,非但不求饶,还敢在这里放狠话,故意激怒他!
他伸出左手,慢慢地放在独孤雪娇脖子上,不断用力。
“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我最喜欢看人垂死挣扎的表情,会让我感到热血沸腾。
小野猫,你跟那些俗人都不一样,想来濒死的表情也是美的。
我不想你死的,但你总惹我生气,这么久没见,你竟只想着把我挫骨扬灰。
我可是想你的很,每天都在想你,想着……怎么把你弄死。”
他一边说着,一边加重手上力道,掐着独孤雪娇的脖子,把她慢慢拎起来。
独孤雪娇只觉窒息感撕裂而来,让人喘不过气,浑身疼的动不了。
她想伸出右手,却被他牢牢抓住,似乎他真的早就抓住了她的名门,这次是有目的来寻仇。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变态,更是几十年都能隐忍!
“你最好现在弄死我,否则我会让你痛苦一百倍!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