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南国乌兰雅郡主上马!”
“乌藏国阿达公主上马!”
“英国公府嫡女杜彩琼上马!”
“户部侍郎府嫡女钱玉叶上马!”
“……”
独孤雪娇听到几个熟悉的名字,嘴角抽了抽。
乌兰雅郡主觊觎君轻尘的美貌,曾在夜宴上大放厥词,要嫁给君轻尘当王妃。
虽然后来被独孤雪娇吓得退缩了,但骨子里仍带着好胜之心。
这一次,不是为了君轻尘,而是为了打败凉京的世家女。
没错,乌兰雅郡主的人生理想变了,既然得不到男人和爱情,那就搞事业好了。
在她眼里,凉京城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都是弱鸡,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这样也就算了,居然还敢看不起异国的女人,嫌弃她们粗鲁,笑话她们不像女人。
这次要让她们大开眼界,用实力证明,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
不给点下马威,实在难平她心中恶气。
乌兰雅郡主气势凌然,当先翻身上马,一身火红的骑装像燃烧的焰火,来势汹汹。
阿达公主也紧随其后上了马,虽说她现在有了男人,收获了爱情。
但她意难平啊。
为了得到小美人,她可是拿出了三倍朝贡,若不得到点补偿,她怕自己会郁闷死。
该死的摄政王敢对她黑心,那就不要怪她去给他添堵了。
若说这两人上马博彩就算了,倒是在独孤雪娇的意料之中。
她们得不到君轻尘,便想着占有他的东西,是正常心理。
可为什么杜彩琼也跑上去了?
还有钱玉叶,小丫头就那么点三脚猫的功夫,到底谁给她的胆子?
杜彩琼坐在马上,朝一个方向扫了眼,气势磅礴地大声宣告。
“我要把碧霄剑赢过来,送给我家渊哥哥当挂件!”
猎场众人正议论纷纷,冷不防被塞了一嘴,差点咳死。
猎场不远处大门前,某男人站的笔挺,笑的像个傻子。
钱玉叶也不甘示弱,嘴角梨涡玉雪可爱,自信满满地看向独孤雪娇。
“师父!表姐!你等着,我会帮你把碧霄剑赢回来!”
言下之意,师父的爱情由我来守护!
自从钱玉叶见识了独孤雪娇的身手,便把她奉为天神。
府里给她请的师傅也不要了,在珠玉面前,其他人都成了糟粕。
此后,钱玉叶就成了花颜绣坊的常客,美其名曰去看太爷爷。
实则就是守株待兔。
独孤雪娇被她的诚心打动,答应指点她一二,让她高兴的几天都睡不着。
就这样,钱玉叶把独孤雪娇当成了师父,不管她愿不愿意,每天就甜甜地喊师父。
师父长,师父短。
师父是天,师父是地。
独孤雪娇有心想纠正,可看着那对可爱的梨涡,反驳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最后干脆不管了,爱咋咋吧。
一个小姑娘,正是欢脱的年纪,她就不计较了。
谁没有过年少轻狂,想做脱缰野马的时候呢。
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个刚入门俩月,别说出师,连基本功都不达标的小丫头,怎么就那么自信心十足呢?她最近是不是有点飘?
看她那天下无敌的架势,忍不住想捂脸。
“小姐,你怎么还待着不动啊?人家表小姐为了你,都去博彩了。
那可是王爷的佩剑,若是让其他女人拿走了,你就不内疚吗?”
流星眼看着越来越多的男男女女翻身上马,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黎艮也看她一眼,忍不住腹诽。
之前没听说要拿碧霄剑啊,怎么还临时换了彩头?
主子可真是下了一剂猛药啊,都把珍藏的宝剑拿出来了。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逼小姐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不等独孤雪娇开口,属国使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纷纷上马。
“陵南国使臣乌童上马!”
“乌藏国使臣赖达上马!”
他们上去,最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博彩,而是为了保护公主。
当然,如果能顺便拿到彩头,那最好不过了。
虽说公主都擅长骑射,可跟会武的老将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比赛过程,刀剑无眼,万一伤到怎么办?
万一跟上一场比试一样,被弄瞎了眼,或是被断了胳膊腿,他们可承担不起后果。
“北冥国使臣申屠扈上马!”
“北冥国使臣申屠庸上马!”
早已上马的人听到申屠扈的名字,不约而同地朝他看去,身后窜上了凉意。
这个男人怎么还亲自上场了,他就那么想得到摄政王的宝剑吗?
最主要的是,他竟如此不要脸,还带了个护卫!
目的可谓是昭然若揭了。
申屠庸就是用来帮他挡剑的,好让他畅通无阻,直奔目的地,拿下碧霄剑。
众所周知,北冥人恨不能吃了君轻尘,当年是他带人打败了北冥。
现在这么迫切地想要拿到他的碧霄剑,用意可想而知。
众人心思各异,不约而同地看向独孤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