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仗,而是关乎到两个国家的事情。
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给人留下把柄。
就算最后真要打仗,也不能是大端朝先挑起的争端!
这样只会落人口实,让蠢蠢欲动的北冥更加师出有名。
独孤雪娇心念直转,最后决定忍一忍。
“公主到底想怎样?”
耶律菲儿闻言,终于露出挑衅的笑,抢过其中一个护卫手里拿的鞭子,朝她慢慢走来。
“你站在这里让我抽一鞭子,我便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日这事就当没发生。”
独孤雪娇面露犹疑,现在不是引战的时候。
她比谁都清楚,一旦开战,将会有多少人遭殃,又会有多少家庭流离失所。
不能挑起事端,那就只有忍着。
“希望公主言出必行,说话算话。”
此话一出,屋里瞬间寂静一片,倒吸气声不绝于耳。
耶律菲儿先是一怔,继而得意地笑了,将手中的鞭子上下晃动。
“哈哈哈,不愧是被口口相传的大端朝女将军,还真是舍己为人呢。”
独孤雪娇根本不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只转过身去。
“别废话了,公主难道不明白一个道理,蠢货死于话多。”
这话就像一根扎,直接刺到耶律菲儿的心上,噗噗流血。
墨殇一直面无表情地站在边上,就像是一棵没有生命的树,此时神情却变了。
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挡住独孤雪娇。
“公主,适可而止。”
四个简单的字,却透着威胁。
殊不知他越是这般护着独孤雪娇,越是激起耶律菲儿的滔天怒火。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本公主!
墨殇,你别忘了,你不过是父皇为我挑的一条狗!
我让你生,你才能生,我让你死,别想活到明天早上!
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飘了,是吗?
进了凉京,你似乎就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
墨殇眼神沉得化不开,像泼洒了浓墨,却硬生生忍住了。
“公主教训的是。”
耶律菲儿冷哼一声,他刚让开,手里的鞭子就甩了过去。
啪——
鞭子抽在独孤雪娇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她却一动不动,只冷眼问了一句。
“既然公主发泄完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耶律菲儿刚才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本以为她会倒在地上疼的求饶,没想到她却跟没事人一样。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恍惚以为自己刚刚抽错了人。
独孤雪娇理都不理她,转身,大步离去。
耶律菲儿看着她潇洒的背影,又被气得火冒三丈,将手中鞭子胡乱地抽打在北冥护卫身上。
“贱人!贱人!气死我了!”
墨殇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眼底轻蔑一闪而逝。
一场喧闹突然收了场,夹杂着痛苦的倒吸气声音。
耶律菲儿本以为这次胜券在握,可以借机羞辱独孤雪娇一番,不曾想最后竟是这么个结局。
回去之后,越想越睡不着,挥舞着鞭子把几个护卫抽了个遍,这才勉强压下火气。
躺在床上没多久,突然发现周围静的可怕。
整个人像是沉到了水底,憋闷地呼吸不过来。
“来人啊!”
喊了几嗓子,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复,强烈的窒息感和黑暗袭来,心没来由地慌乱。
“听不到本公主的话么!你们都不想活了是吗!”
她用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嗓子,想要爬起来,身体却沉的像是被钉在了床板上。
就在这时,忽然有声音自黑暗中传来。
“啧啧,真是中气十足,该怎么处置她呢?”
“这事简单,主子说,她哪根手指碰了不该碰的,直接把那只手砍了。”
“砍手指啊,我在行,刚好最近研究出一种新型的切割暗器,削铁如泥,保证不会流一床的血。”
“不不不,还是我的膨胀丸好,女孩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外貌,让她一夜之间变成个超级圆滚滚,就算别人不说什么,她自己都会嫌弃地想自杀,完美。”
“那为什么不直接把她的脸弄残呢?何必如此麻烦。”
耶律菲儿听着几个人不同的声音,越来越胆寒,身体像是被冻住了。
大半夜的,床边突然出现几道黑影,还在若无其事地讨论怎么把自己弄死。
不管是谁遇到这事,都得被吓死。
她眼珠转了转,看着床前围着的四个人,他们就像地府的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差点被吓死过去。
可有人捏着她的手臂,根本不让她晕,有心让她听清楚该怎么死。
躺着等死的感觉,不仅是怕,还有种无与伦比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