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奴籍,现在是自由身,至于为何还要待在这里……”
若不是风慈背后有人撑腰,她也不想把这么个刺头留下来,整天跟她作对,让她平白气得肝疼。
耶律菲儿似乎更感兴趣了,视线锁住风慈冷厉的脸,忽而身体往前,一手撑着下巴。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怎么觉得你有些面熟?”
风慈闻言,漆黑的眸子酝酿着风暴,却隐忍未发。
旁边看热闹的北冥士兵有想巴结她的,当即舔着脸进言。
“公主殿下,她就是将军以前关在笼子里的女人啊,你还去看过几次呢。”
耶律菲儿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抬头看向对面自斟自饮,从始至终都没开口的申屠扈,巧笑嫣然。
“啊,原来是申屠将军养的金丝雀,我就说好像在哪儿看过。”
说到这里,心里恶毒的水开始咕嘟嘟地往外冒。
申屠扈虽说是太子一派的,可他性子桀骜不驯,似乎谁也入不得他的眼。
就算是贵为公主的她,还是太子的亲妹妹,申屠扈也不曾正眼看过,态度更是冷冷的。
之前在大殿上,她被独孤雪娇刁难,申屠扈可从未帮她说过一句话。
耶律菲儿早就看他不顺眼,可没找到他的把柄,无处使力。
现在好不容易抓住,怎能轻易放过。
“之前听说,将军养的金丝雀逃了,逃走之前,还用利爪弄瞎了将军的一只眼睛。
本以为将军早把那只金丝雀拔了毛炖了喝汤,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呢。
啧啧,申屠将军看起来冷冷的,对谁都不假辞色,没想到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申屠扈淡然自若地喝完酒杯里的酒,这边刚把酒杯放下,眼前白光一闪。
啊——
一声撕心裂肺地嚎叫。
申屠扈突然起身,手中的长刀贴着耶律菲儿耳边穿过,割断几缕青丝。
随着青丝飘落,站在她背后刚刚狗腿说出风慈身份的那个士兵,直接被削去了舌头。
他痛苦地在地上滚着,手捂着嘴,鲜血却争先恐后涌出来,很快浸透他的五指。
申屠扈慢条斯理地收回刀,声若洪钟,一语双关。
“嚼舌根子的狗,要这舌头何用!”
耶律菲儿僵硬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袖子里的双手不停地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风慈看着这一幕,眼里却没什么神采,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她把画雨扶起,想要带她走。
“站住!”
“谁让你走的!”
申屠扈和耶律菲儿同时开口,一个愤怒,一个怨恨。
风慈假装没听见,继续朝外走,两条乱吠的疯狗,她才懒得理会。
申屠扈身形一闪,已到近前,用力拽住她的手腕,眼神能杀人。
“招惹了我,就想全身而退,你当我是死的不成?”
风慈压抑心底怒火,波澜不惊地回视他。
“招惹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不过是曾经遇到条疯狗,碰巧跟你名字一样罢了……”
话未说完,肩膀上传来剧痛。
申屠扈五指成爪,死死扣住她的肩膀,目光能杀人。
“几年不见,你倒是变化不小,不过,谁给你的胆子,竟敢顶撞我?”
风慈想要甩开他,可怀里还抱着个人,徒劳地挣扎一下。
就这两人对峙之时,大门外忽而传来冷冽的嗓音。
“是我给她的胆子,你有意见?”
缩在一角的容姑姑看的胆战心惊,她只听说过风慈以前上过战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那么怕风慈。
可她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一段,无意中竟听到了风慈跟申屠扈竟有牵扯。
她看着凶神恶煞的申屠扈,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另一张脸,尤其那双碧色瞳孔,让人不寒而栗。
容姑姑打了个冷战,突然又开始幸灾乐祸,若是那个杀神才,就有好戏看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祈祷起了作用,刚想到那个人,门外就响起熟悉的嗓音。
她埋着头,忽而勾起嘴角。
好戏开场了,就看这个贱人这次如何逃脱!
耶律菲儿刚从差点被杀的恐惧里抽身,就听到熟悉的声音,脸色骤变,不可置信地转过头。
他、他怎么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