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舒,一双碧眼璀璨若星辰,碧色的光泽朦胧蛊惑。
“为何不承认?你担心申屠扈对我下手对不对?”
风慈毫不犹豫地拔出袖子里的匕首,作势要朝他刺去,声音冷寒。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算什么东西,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恨北冥人!”
泷翼眼看着匕首刺过来,却不闪不躲,甚至把腿也神了过来,拦住门。
“我是谁?我是嵬翼营的副将,泷翼。”
匕首在他眼前一寸之地停住,到底没有刺进去。
泷翼好似早就料到她不会真的下手,浅浅笑意从眉目间透出来,勾得人惊心动魄。
“我知道,你舍不得。”
话音落,出手如电,抓住她的手腕,使劲一甩,匕首落在地上。
同时,身形一闪,极快地钻了进去,咣的一声,用脚把门踢上了。
“你放开我!你找死!”
泷翼扯着她的手腕,反手一转,把人往怀里一按,从背后抱住了她,薄唇在她的后颈逡巡片刻,咬了上去。
“啊!你是狗吗!一见面就咬人!”
风慈猛然间后颈疼得钻心,眼眶一酸,却一滴眼泪都未落下。
她的眼泪早在九年前就流尽了。
没人知道,风慈后背蝴蝶骨上有一片刺青。
是只狂野的雪狼头,獠牙外露,嗜血的凶狠模样。
泷翼平日里喜欢咬她,尤其喜欢咬她蝴蝶骨上的刺青。
齿关一错,咬破她的皮肉,任血腥气在口腔中散开,仿佛跟他融为一体,令他的血也沸腾起来。
他总觉得风慈的血比旁人辛辣冰冷,有股雪狼般的孤绝。
“谁叫你不听话,明知道申屠扈为何来教坊司,还眼巴巴地送上门。”
若不是歌姬哭着跑去找他通风报信,若不是他及时赶到,谁知道风慈会不会受伤。
一想到她可能会被伤到,浑身的血都冷了,想杀人。
风慈气得胸口起伏,不愿轻易被制服,就像之前的无数次,不顾疼痛,猛然转过身,反客为主,咬在他肩膀上。
泷翼薄唇勾起,好似感觉不到痛,死死按住她后脑,生怕她咬的不够深。
“刚刚还说我是狗,现在咬人的是谁?”
风慈后背一僵,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他搂住腰,越发按进怀里,耳边是带着蛊惑的暗哑嗓音。
“你说的没错,我是狗,只会咬你的疯狗,而你是我的小母狗,咱们天生一对,般配得紧。”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挺骄傲。
风慈动作顿住,继续咬也不是,那就坐实了他的指控。
可就这么松开放了他,又有些不甘心,这个男人太会折磨人了,而且不要脸至极。
“滚!大白天的说什么胡话!”
泷翼见她要从自己怀里挣脱,两只手都用上了,牢牢地圈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任由她的双腿在半空踢蹬。
“嗯,那就等晚上再说,你是我的小母狗。”
风慈有些无可奈何,揍又揍不过,骂也骂不听。
她有些后悔,后悔八年前为何要招惹他。
她甚至不敢想,若八年前两人初遇的时候,她就知道他的身份,会不会拼死杀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