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坊司还不是千人骑万人枕!
本世子可比那些人温柔多了,你乖乖配合着,我还能让你享受一下。”
雪琯奋力挣扎,可四肢全部被锁住,根本动弹不了多少。
当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像是扼住喉咙的鬼手,生生作呕。
晃动的锁链,像催命的音符,声声入耳,渐渐凌迟。
女人的呜咽声,绝望的叫喊声,拼命的挣扎声,在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回响。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男人舒爽的低吼声,夹在着无数凌迟人的视线。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发不出清楚的声音,唯有断断续续的气音。
君承志看着眼前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女人,总觉得有种破败美。
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袍子,抬手拍了拍她红肿的脸,露出有些变态的笑。
“早就对你说过了,不要在我面前逞能,我可不是那个蠢货,会任你摆布。
这都是你自找的,是你不听话,否则我会对你温柔点的。”
话音落,收回手,转身朝外走去,低沉的声音在暗牢里回荡。
“这个女人赏给你们了,她可是教坊司最高冷也最高贵的官妓。
连朝中一般大臣都碰不得,这次就便宜你们了,记得把事情办好。
完事之后,处理干净,别让人发现了。”
几个黑衣人极力忍住心中激荡,将他送走之后,急不可耐地转身走了过去。
差点因为先后顺序打了起来。
阴暗潮湿的地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恍若人间地狱。
地牢之外,深夜里的别院安安静静,只有风吹过树梢时轻柔沙哑的低语声。
忽而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很快又与夜色融为一体。
君承尧对这里很熟悉,曾经来过很多次,找到暗牢入口并不难。
他脚步飞快地往里跑,可越往里,血腥气越浓,充斥着鼻尖,一种不祥的预感压抑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
很快,他走到尽头,整个人都怔住了,脚下好似生了根,再也动弹不得。
对面的墙上,一人浑身是血,双手双脚被锁链锁住。
她身上的白裙子早已脏污不堪,扯成碎片,手腕和脚腕被镣铐磨出了血,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噗——
撕心裂肺的痛楚在四肢百骸中漫延,疯狂地叫嚣着悔恨和愧疚。
君承尧怒火攻心,直接喷出一口血,唇角鲜血越来越多,很快便染红了胸前,脸上的难过与不安,像是要死掉了。
“雪儿……”
君承尧脸色惨白如纸,颤抖着走过去,伸出手,又不敢触碰。
冰冷的眼泪顺着眼眶往下落,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哭,却是剜心挖肺的痛。
挂在墙上的人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艰难地抬起头,整张脸已经不成样子。
“君……承……尧……”
喊出这三个字,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君承尧心神大震,抬起手中长剑,运足全身力气,不顾一切地朝锁链砍去。
咔嚓——
锁链断裂,挂着的人像破布娃娃,倏然滑落。
君承尧脱下外袍,将雪琯裹在其中,眼泪砸在她身上。
“雪儿,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雪儿,我该死……”
他紧紧地抱住雪琯,抬手不断地扇自己的脸,他痛恨自己,前所未有的恨。
他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唯一给过他温暖的白色衣角也被染红了。
头顶空荡荡的,心里空荡荡的。
雪琯已经失去了意识,可当她落入熟悉的怀抱,还是忍不住动了动指尖,想要抓住什么。
她想说些什么,可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嘴唇都张不开了。
君承尧将她一把抱起,迈着地上的血水走出暗牢。
他胸口积压着怒火,几欲焚天。
强大的内里在四肢百骸游走,再也控制不住杀人的欲望。
黎艮一直小心地尾随着君承尧,来到安王府别院。
可他速度太快,在院子外就跟丢了。
她没办法,只能四处寻找,最后被浓重的血腥气吸引,顺着找过去。
刚好看到君承尧抱着一人走出来。
他浑身笼着戾气,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君承尧好似察觉到她的存在,转头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黎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人好像走火入魔了。
君承尧小心地抱着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朝黎艮走了过来。
“你把她带回去。”
黎艮只扫了一眼,便知道袍子里包裹的人是谁,也大致猜到了发生的事。
心头一阵冷寒,接过雪琯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
君承尧脚下好似有千斤重,走出一步又转回来,在包裹雪琯的袍子外,轻轻一吻。
然后毅然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