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让人做的?”
看她笃定的模样,显然是不相信独孤雪娇手里有证据,以为她只是在设套。
再说了,她为什么要考虑府里其他姐妹的名声!
他们是怎么对她的!
她凭什么还要考虑那么多!
庞初菡突然涌出一个疯狂的念头,什么都不管了,只想跟独孤雪娇杠下去。
还反过来威胁了一句。
“相反的,你若是拿不出证据,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独孤雪娇忽然指向她身后的杜衡,声音笃定。
“刚才这个丫鬟离开的时候,我分明看到这个护卫也跟着出去了。”
庞初菡心头一颤,面上却极力镇定。
“所以呢?他出去又如何,是我让他去帮我取点东西不行么?”
独孤雪娇环顾一周,故意加大了音量,就怕周围的人听不见。
“帮你取东西,当然可以,但就怕不是呢。
刚开始说,是这个丫鬟剪碎了我们的布料,其实这种说法不准确。
准确地来讲,是他们两人合伙干了这件事,一个负责打晕绣娘,一个负责剪布料。
或者说,他解决完绣娘后,发现时间紧急,还帮忙剪了几剪子。”
庞初菡依旧梗着脖子,死活不承认。
“你有什么证据?”
独孤雪娇抬起自己的左手。
“原本我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去剪布料,但刚刚我跟这个护卫对掌的时候,确认了,他肯定干过。”
周围的人听了,都是一脸懵圈。
杜彩琼也忍不住为独孤雪娇捏了把汗,这种事情又没人看看到,为何如此笃定呢?
难道娇娇只是在套话?可惜庞初菡不好对付,到现在也死活不承认。
独孤雪娇上前一步,趁人不备,一把抓住杜衡的衣袖。
“证据就是,他的身上染了我们的香料!”
香料?
所有人目瞪口呆。
独孤雪娇任由杜衡挣扎出去,又指向地上昏迷过去的丫鬟。
“他们两人身上都染上了我们花颜绣坊特制的香料,大家若是不信,可以上前闻一闻。
早在比赛之前,我就猜到为了赢得比赛,可能有人会使下作手段。
若是想伤我们的绣娘,应该不容易,毕竟她们都站在台上,众目睽睽,没人会傻到冲上去杀人。
那么最有可能下手的就是我们的布料,只要把布料毁了,我们就没办法继续比赛。
以防万一,提前两天我就让绣娘在我们参加比赛用的布料上熏了特殊的香料。
只要有人碰了我们的布料,就会染上这种香。”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这次是真的证据确凿了。
杜衡突然变了脸色,下意识抬起手臂闻了闻。
果然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儿。
他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庞初菡的脸色难看到极点,面皮胀得通红,死死地咬住牙。
独孤雪娇一副大获全胜的模样,嘴角的嘲讽根本不加掩饰。
当众打脸什么的,果然很解气。
杜衡看着庞初菡难看的脸色,心里动了怒。
他想都未想,拎起旁边的椅子,就朝独孤雪娇扔了过去。
“你找死!”
杜衡见事情暴露,恼羞成怒,疯狗一样,急不可耐地要维护主子了。
眼看丢出的椅子将至,杜彩琼操起长鞭就要助阵,却被独孤雪娇拦住了。
一边抬手摸摸她的脑袋,一边抬腿迎上,直接给踢飞了,在半空中轰然炸裂。
“不过是条狗,用不着你出手,往边上站点,保护好金枝玉叶。”
杜彩琼听到这话,还有些傻呆呆的,然后脸色迅速发红,一脸娇羞地退场了。
娇娇好威武霸气啊,好让人心动,可惜我已经有冷渊大哥了。
黎艮在边上看了几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独孤雪娇眼看着杜衡杀过来,带着沉重的阴影和劲风,却不躲不避。
她勾着唇角,身体柔软地向后一弯,躲过杜衡手中长剑,与此同时,右手闪电伸出。
抡起靠的最近的一把椅子,如法炮制,砸了回去。
轰——
杜衡敏捷地躲过椅子,双脚微一停顿,继续迎头而上,眼里带着杀气。
独孤雪娇早已抽出腰间软剑,舞动如风。
周围的人早已看的目瞪口呆,一言不合就开打,女战神名不虚传。
以前只是在话本子上看到关于她的一切,这次却是亲眼所见,光是看着都觉得血液沸腾。
有些吃瓜群众甚至激动地想欢呼,但碍于庞初菡青黑的脸,硬生生憋了回去。
独孤雪娇和杜衡斗在一处,速度快的看不清两人的动作。
而此时在展台的不远处,几乎每个角落都躲着人,正偷偷摸摸地看着这边。
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小巷里,四面皆由软滑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玉的窗牖垂挂着一席水青色的绉纱。
马车前坐着一个人,正伸长脖子看着展台,不时地向马车里的人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