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绳结相间,取自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寓意行福运结好果。
降五毒是用五彩丝线绣五毒,相对简单一些,色彩也没那么明艳,趁着雪白的肤色,极为惹眼。
独孤墨瑜眼睛一亮,欣喜地将降五毒手串戴在手上,又凑到百里青衣面前晃了晃。
“青衣,你看,是不是很适合我?像我这般雪肤花貌,戴什么都是极美的。”
百里青衣:……
话都被你堵死了,我还怎么评价。
独孤墨瑜拉着百里青衣的手腕,要把步步锦给她套上。
一对才好看,出了门大家就都知道这是我媳妇儿。
独孤雪娇在一旁站着,感觉中午吃的饭有点撑,也不便多打扰蜜里调油的两人,脚底抹油,溜了。
独孤墨瑜拉着百里青衣的手回了正屋,走在院子里的时候,还不忘晃一晃牵在一起的手。
小厮和丫鬟早就习以为常,三公子又来撒狗粮了。
晚间吃了饭,沐浴之后躺在床上,独孤墨瑜却久久睡不着,双臂一伸,把娇人儿抱在怀里,脑袋磕在她后背上。
“青衣,我睡不着。”
百里青衣多年杀手养成的习惯,躺在床上睡觉时,直挺挺的几乎一动不动,却始终保持警惕状态。
别说独孤墨瑜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抱她,只要他稍微翻个身,她都能察觉到,如今想装听不见,似乎不可行。
“青衣,我真的睡不着。”
百里青衣心里幽幽叹息一声,还是忍不住在他脑袋上撸了一下。
“睡吧。”
独孤墨瑜又在她身边蹭了蹭,声音听起来委屈巴巴的。
“青衣,我难受。”
百里青衣被磨蹭的没办法,慢慢睁开眼,忍不住关心。
“哪里难受?是染了风寒吗?头热不热?”
独孤墨瑜趁机把脸凑到她手掌心,跟没断奶的小狗狗一样。
“青衣,我真的难受。”
一边说着,悄摸摸地抓住她的手,往被子里一塞。
百里青衣:……
怪我太单纯。
百里青衣脸红如霞,身体略有些僵硬,假装睡着了。
窗外,月上屋顶,寒星漫天。
这边镇国公府氛围正好,隔壁院子里的某人却好似浑身长了刺,怎么坐都不舒服。
“炎武,把这个交给流星。”
炎武看了看那粉色的纸笺,嘴角抽了抽。
难怪主子明知道自己偷偷喜欢流星,也没说什么,感情是为了找个好接头的内线。
“主子,是要交给独孤小姐吗?”
君轻尘闻言,慢慢抬起头,漆黑浓密的睫毛遮住贵气的眼尾,线条华丽而流畅。
那神情就是俾睨天下的王者,即便什么都没说,也让人感到隐隐的威压。
炎武宽厚的身板颤了颤,弯腰双手接过纸笺,脸上的笑有些贱兮兮的。
“主子,我知错了,不该明知故问。”
话音落,不等君轻尘发话,拿着纸笺,脚底抹油溜出去了。
明知道主子见不到心上人正憋着一肚子气,还偏要往枪口上撞,真是找虐啊。
炎武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再也不敢耽误主子的正事,几个起落间,已到了雪琼院。
他蹲在墙角的梨树上,眼看着流星从里面走出来,身形一闪,将人往怀里一捞,带到了角落的暗处。
“不要动手,是我。”
流星的手已经放在了鞭柄上,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放了下来,小脸已经红透。
“炎武大哥,你放开我,被人看见了,我还怎么……”
我还怎么在小丫鬟面前立规矩。
炎武凑在她发红的耳朵边,轻轻咬了一口。
“乖星儿,把这个交给你主子。”
流星只觉耳根子发烫,抬起腿,在他脚上踩了一下,趁他痛呼的空隙,闪身而出。
“哼。”
炎武:……
刚刚还挺开心的,怎么就生气了?女人啊,真是太难琢磨了。
流星小跑着走进到门前,抬手扇了几下风,眼睛忍不住看向那棵梨树。
还以为他是专程来看自己的呢,谁知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等到把脸上的潮热挥散,流星才跑了进去,把纸笺交给独孤雪娇。
“小姐,隔壁送来的。”
流星有点着急,小姐沉迷话本子,完全没有接的意思。
要是完不成任务,王爷不会打炎武大哥吧。
思及此,赶紧找了个话题,又把纸笺往前递了递。
“王爷真是有心,这纸笺还带着香味儿呢。”